“还有别的客人？”
被阿尔西姆这么一说，周正倒是一下来了兴趣，紧跟笑着反问。
“好吧，那你倒是说说，哪方面的客人，我猜......嗯，应该是个大官？毕竟是在将军的家里。”
将车子稳稳开进了城区的阿尔西姆一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腾出来看了眼刚刚响起发来消息的手机，也未做多想便直接回道。
“嗯，确实是个大官，而且还跟你有一定的关系，你曾经帮过他，这次他有点事情要专门跟你谈。”
“我......曾经帮过他？就是说我俩认识？”
依旧在玩猜谜游戏的阿尔西姆，转头望了眼周正那一脸疑惑的模样，紧跟着笑道。
“他嘛，肯定知道你，但你不一定认识他，或者只在新闻里见过他。”
“......”
越说越迷糊了的周正猜不出阿尔西姆话中所指的人究竟是谁。
正打算再追问一番，却见阿尔西姆已经抢先开口。
“行了，不跟你兜圈子了，是驻叙俄军副司令员库尔巴洛夫中将。”
“......靠，副司令？没搞错吧，这么大的官见我干嘛？”
闻言的周正只叫个意想不到，完全想不出自己和这位库尔巴洛夫有什么瓜葛关系，更想不明白对方为何点名要见自己。
却听得一旁开车中的阿尔西姆继续缓缓道来、答疑解惑。
“还记得你之前跟伊朗人谈的那桩生意吗？就是帮驻叙俄军解决了弹药需求，同时还给他们弄来了一批新的无人机那次。”
被阿尔西姆这么一说的周正倒是有些印象，也随即记起了这么一档子事。
时间过去有点久，生意上的事又多。
要不是阿尔西姆现在提起，周正几乎都快忘了这桩初次向俄军示好投去橄榄枝的生意，意识到这恐怕就是关键点后紧跟着发问。
“就是说因为这事，所以他要见我？当面感谢一下还是别的什么。”
阿尔西姆这边并未直接作答，而是一直将车开过了下个路口，这才继续说道。
“一来是谢一下你，看看帮了大忙的人长什么样，顺路认识一下。”
“二来嘛，你搞来的那些伊朗无人机反馈不错，驻叙俄军用着很顺手、评价良好。但是无人机这东西不是什么高价值技术装备，有些时候会为了侦察或打击某个特定目标，而不惜失去这架无人机、被击落也无妨，是有去无回的单程任务，这你知道。”
“所以驻叙俄军手头目前还能用的伊朗系无人机已经不多了，叙利亚那地方的情况你去过，肯定有所了解，那是个单兵防空导弹，甚至老式的中程防空导弹都满地跑的地方，导致驻叙俄军的无人机损耗情况相对较大。”
听出了话里意思的周正稍事点头，紧跟着回问。
“要我出面去给他们补点货？多来点无人机？”
得到的是阿尔西姆的当即点头，不过也由此引发了周正别的好奇，随即继续问道。
“可是，供应渠道我已经打通了，如果是要单纯补货的话，那他们直接跟伊朗人说一声，然后掏钱下单不就完了？难不成他们还有别的打算？或者说我不知道的什么困难。”
单纯只是补货的话也用不着跟周正专门去说，本身就是替中将同志带个话，顺带探探周正口风和意愿的阿尔西姆径直回道。
“和你想的一样，驻叙俄军在尝到甜头之后，现在想要更好的东西，所以才会想到你。”
“记得你前段时间在非洲搞的几次无人机作战吗？就是在我提供给你的人操作下，用伊朗人的......嗯，那叫什么玩意儿来着？哦，对，见证者-129，用这东西打了几场很出彩的战斗。”
“征得你同意之后，我把那几段战地视频当成瓦格纳的宣发材料发回总部了，要不然他们整天光找我要这些东西，烦都快烦死了。总部这边剪出来几个片子公开发布了，其中这几段无人机作战片段就引起了一些人的关注，包括库尔巴洛夫中将。”
话说到这儿的周正已经大概听明白了情况，无非就是瓦格纳发布的升级版伊朗无人机作战视频，引起了俄军那边的兴趣报以关注。
对中将副司令这种级别的人而言，想要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和详细情况，并不算什么难事。
好东西自然大家都喜欢，何况中型察打一体无人机本身就是俄军最大的短板之一。
别说是驻叙俄军了，就连东欧战场上打得热火朝天的火线俄军，都严重缺乏这类装备。
眼下正巧还有条现成的渠道线在这儿摆着，这中将同志为什么想见见周正、具体谈哪些生意，也就顺理成章解释的通了。
而阿尔西姆接下来的话更是进一步证实了周正的猜测。
“驻叙俄军不想走正规的军事采购渠道、新开项目来办这件事，其中牵扯的利益方太多，谁的利益都要顾及，要顾及就又免不了一通扯皮浪费时间。”
“他们想要的是立竿见影的快速采购、现货供应，所以需要一个能很轻易就把伊朗人拿下的谈判主官去办这件事。”
“嗯......然后选来选去就选到我头上来了。”
“当然，这件事上没人比你更合适。你不光在弹药供应问题上帮了驻叙俄军的忙，还给他们送去了解决需求的无人机。更重要的是苏35那桩生意也是你谈下来的，这件事才是最引人关注的，也是你最大的功绩。”
“你现在在伊朗人那边几乎快成最受欢迎的客人之一了，你对他们足够了解、而且能办成大事，没理由不相信你，也没有人比你更合适。”
听到阿尔西姆这不假思索的回答，周正并不是在考虑自己能不能搞定这件事，而是在想自己能从中获得什么。
正巧，自己现在也有需要俄军“帮忙”的地方，意识到这是个机会的周正随即开口回道。
“没问题，我会搞定那些伊朗人。不过，我也有点小忙需要俄军帮一把，就算是互相帮助吧。”
“什么忙？你说说看。”
早有心理准备的阿尔西姆这边问的不假思索，而周正这边报以的回答同样也是干脆利落。
“军工口上的事，主要是产能分配。虽然特别军事行动还没结束，但你知道，有些装备已经不是俄军眼下所急需的了。今时不比往昔，敌人现在已经大不如前了。”
“正巧现在有些海外客户等急了，很多俄军用着在战场上表现良好，靠着特别军事行动一战成名的装备，尤其是新武器，现在都是海外大客户们望眼欲穿的对象。”
“军工口那边的人一直都想做这方面的生意，这其中有非常大的利润可图。不过现在是什么情况你也清楚，产能都被俄军订单占得满满当当。没有俄军那边的点头同意，军工口也不敢随接外面的单子。”
“没什么过分的要求，就是想让俄军让出一点不是那么急切需求的武器产能。你知道我也吃的是这碗饭、这方面的生意，得先有产能，然后我才能去谈事情，要不然我拿什么给客户保证？什么都保证不了，也别指望能成事。”
跟阿尔西姆聊这些的周正，还时刻牢记着老牙先前的叮嘱，没有把哪些装备谈成了意向订单的具体情况透露出来。
闻言的阿尔西姆这边，也是稍作思考后兀自点头。
想来也确实有一定的可行性，随即开口给出了自己的观点。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事儿就应该能谈。”
“库尔巴洛夫中将在俄国防部的话语权还是够的，名义上他是副手，但因为正职司令员还兼任着很多其它职务，经常要回国办事，所以常驻叙利亚那边负责具体军事指挥的人其实是他。”
“只要他愿意帮你说话，那么这事就有很大的希望能办成，但前提是你也能办成他要求的事。”
“而且我估计，他找你应该不只是谈无人机这一件事，估计还有别的什么事要跟你说，你最好有点心理准备。”
“别的事？是什么？”
回答周正的，是阿尔西姆的无言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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