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焱笑了,“你们还有什么话想说。”
郑宣季攥紧拳头,死死瞪着他,忽然肩膀被人拍了拍,下一刻被拉到了一旁。
顾知望眼带安抚,示意他冷静。
郑宣季勉强找回理智,没直接上去硬碰硬。
刘焱胜券在握,“既然不乐意领罚,那就别怪我来硬的了。”
他身后的内侍上前,就要强行将郑宣季扣下,傅九经闻声而来。
“都围在这里做什么?”
一句话叫内侍停了动作,纷纷看向刘焱。
刘焱一皱眉,疑惑早已离开的傅九经缘何会突然出现,傅九经如今身为父皇身边的近臣红人,又兼之暂领了几位皇子的教导老师,面子还是要给的。
刘焱在有关元景帝的事上可不莽撞,耐下性子回道:“傅学士,郑宣季出手重伤了三弟,却屡屡推卸责任,我正惩处他为三弟讨回公道。”
傅九经垂眼,落在刘韫所谓的‘伤口’上,条理清晰点明,“伤口淤紫发绿,并非最近时间造成,且无肿胀现象,应是七日前的伤痕。”
他态度不偏不倚,照实点出伤口实际情况,语气淡淡却自带一股日益渐深的锋芒。
刘焱没料到他竟会偏向郑宣季那边,咬牙道:“傅学士难不成还通医理?”
傅九经:“略读过些医书,知道些外伤皮毛,大皇子若是不信,尽管寻太医来。”
刘焱嘴角缓缓上扬,眼底泛冷。
被当众点出伤口的端倪,刘韫头越垂越低,整个人羞臊到了极点,拉下裤子提着书箱毫无征兆跑开。
“看来是误会一场。”处于局外人的刘瞻出面,笑道:“既然是误会,那不如便算了,没必要闹大。”
刘焱嗤笑了声,甩袖离开。
刘瞻一副乖乖好学生的模样,朝傅九经告辞,两相对比,态度要好的多。
见人都离开了,顾知望上前,“刚才多谢夫子解围。”
知道刘焱刘瞻不待见自已,顾知望特意和傅九经保持距离,散学的时候也只当不熟,连句多余的话都没说。
实在是刘焱刁难,才叫人请了傅九经过来。
郑宣季跟着上前,拱手道:“多谢夫子出手相助。”
傅九经看着自已跟前两个后脑勺,道:“我不过照实所言,不用多礼。”
毕竟身份摆在那,今日若是刘韫真伤着磕着,郑宣季多少还是要受到些波及。
顾知望抬头,见傅九经语气虽然淡淡,眼中神色却软化许多,多日未见的生疏感稍退,他眨了眨眼,“还是要多谢夫子,没有夫子的仗义实言,今日我们要脱身可就难了。”
傅九经一笑,脸上的一贯的寡淡松动,“尽早回去吧,今日云向西行,晚间或有雨,不要在外逗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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