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有祝鸢撑腰,我就拿你没办法。”
“那你确实没办法,谁让你的兄弟喜欢我姐妹呢。”宋瓷的手指抚上原风野的衣领,“贴心”地整理了一下。
看着他一瞬间冷下来的脸,宋瓷柔声提醒:“怎么不笑了,是天生不爱笑吗?”
仪式结束之后,祝鸢和盛聿落座,和齐竞、宁槐清他们一桌。
两人坐在彼此的对面。
祝鸢看了一眼坐在盛聿身边的宁槐清,默默收回视线,他们是朋友,以前也常这样坐。
这时一道冰冷的声音传来,“我就坐这吧。”
盛聿冷冷的抬眸扫了一眼姗姗来迟的裴凌。
裴家是排在盛家之后的京都五大家族,原家的喜事自然会邀请裴家的人,原以为只有裴绍深到场,没想到裴凌也来了。
要知道裴凌是从来不喜欢在这么多人的场合露面的。
身边椅子拉开,男人坐下,一股淡淡的清香飘来,祝鸢随意看了一眼,裴凌挽了一下袖口,露出那对眼熟的袖扣。
一瞬间祝鸢察觉到对面一道冷冰冰的目光盯着她,仿佛要在她身上冻出一个洞出来。
她手忙脚乱地开始吃东西。
“听说你们又在一起了?”裴凌冷不丁地问一句。
祝鸢想装没听见,谁知裴凌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她,“祝鸢,你耍猴呢。”
“什么?”
裴凌冷嗤一声,“没什么,就知道吃。”
“裴二爷没有其他袖扣了吗?我送的太便宜了,实在难登大雅之堂。”祝鸢好心提醒他把东西收起来,别这么招摇。
裴凌冷嗤,“这是我收到的礼物,我想戴就戴,我乐意。怎么,你还想要回去?”
祝鸢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想起大年初二那天在裴家钱庄听到裴绍深说,那个关了裴凌三年的狗笼子,还有盛聿隐晦质问她知不知道裴凌是怎么长大的。
会不会,这是裴凌第一次收到别人的礼物?
她忽然没敢再继续说下去。
但是对面那道目光压迫感太强了,祝鸢几乎要吃不下去了,她找了个借口去洗手间,匆匆离开席位。
齐竞悄悄打量盛聿的脸色,低声说:“看你把人吓成什么样了。”
“我吓她什么了?”盛聿不悦。
“那天晚上的确是你不对,说了那么重的话,你现在应该好好哄着她,而不是乱吃醋,她跟裴凌能有什么?”
“他敢?”
齐竞苦口婆心地说:“我看她是个慢热的姑娘,对待感情一定也是很认真的。她能信任你,说明已经对你放下成见,对你开始敞开心扉,甚至是喜欢你的,结果那天你说了那样的话,她能不委屈吗?你现在还要因为裴凌的挑衅而吃醋气她。”
敞开心扉。
喜欢。
盛聿的指尖像被电了一下,整条手臂,乃至全身一片僵麻。
齐竞还说了什么,他已经没怎么听进去了。
他一直以为祝鸢委屈,是因为他没答应帮宋家,没有收拾原风野。
那天晚上她不要他再插手宋家的事以及原风野和宋瓷的婚礼,他也以为她是在赌气。
刚才在化妆间他道歉,她落荒而逃的样子,他以为她不接受,原来她可能是害羞了。
她要是真的喜欢他。
一句“对不起”远远不够!
完全不够!
“当然,这些只是我的分析,但我觉得八九不离十了……”
齐竞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杯子碎裂的声音,盛聿起身大步走出会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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