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
金礼月面上满是冷笑，眼神缓缓在罗俊斌面上游走，片刻才道。
“罗俊斌，当初你对我赶尽杀绝的时候，可曾想过什么是多，什么是少吗？”
“你对我对金家做的事儿，令人发指！”
“也就是我信错了人，你和金贺巍他们一样，都没有资格执掌家族，还不如将家族送出去呢？”
“你说话别太过分了。”
罗道盛声音冷漠，这小丫头片子还真是蹬鼻子上脸吗？以为不说话就认为她是对的吗？
“过分吗？”
金礼月听着只是好笑，眸底氤氲一抹悲意。
“至少我金礼月做事，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你们两人，有哪个还剩下良心，根本没资格说出来良心两个字！”
“反正我说清楚了，你们只有这两个选择，否则罗家的路往后如何，我也不敢保证。”
“你……”
罗俊斌一时语塞，没想到这个金礼月竟然玩儿真的，而且——
现如今的罗家，还真是没得选！
“罗家如果做不出来选择的话，我可以帮他选。”
气氛沉默中，马跃忽然没来由一句，罗俊斌面上一瞬间冷色蔓延紧盯着马跃。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这样落井下石，倒是很符合你的风格。”
“不敢不敢。”
马跃笑嘻嘻。
“落井下石，是你罗家专利，我可不敢居功。”
“……”
罗俊斌张了张嘴，最后也没说出来什么，眸底是冷寂蔓延失落，这件事情似乎——大势已去。
唯一可以作为支撑的福克斯家族，现在已经站在了金礼月那边，往后——
该怎么选？
不，属实是已经没有选择才对。
“条件还有的谈吗？”
罗俊斌缓缓开口问。
金礼月只淡淡看了他一眼，眸底情绪明显。
“你应该很清楚，现在这种情况下，我想要罗家彻底消失，应该能够一呼百应，得到很多人支持不是吗？”
“……”
罗俊斌笑容洋溢苦涩，当初倒是真没想到，自己也能有今天，不然——
或许会干点儿有良心的事情吧！
只是一切为时已晚。
很多事情，是没有回头路的。
“三天时间，我会处理好此事，当做最后宽限如何？”
如此开口，罗俊斌看过去金礼月，一瞬间让金礼月失神，这个男人，确实是够欺软怕恶的。
不过，自己确实是报仇了。
报了那场青春的仇。
幼稚且柔弱的那个自己，已经释然了。
呼吸渐静，金礼月最终没反对——
“三天之内，转款到这张卡，我希望罗家可以说到做到，别让我看不起。”
“好。”
声音翁着，罗俊斌接过卡号点头，闷着就往外走了，剩下罗道盛一张脸黑得像是锅底灰，却依旧不敢说半句，同样跟着出去。
心里很清楚一件事情，很多……很多……确实是大势已去。
那个属于罗家的时代已经结束了，就在刚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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