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面露回忆，摇头开口：“我不清楚，在万古的尽头，有什么东西在阻拦着我。对面不想我们挖穿这片成仙路，包括万古的力量，也是源自尽头的存在。”
“对面是一个至高世界，我们当初没有错。这的确是一条成仙路，只是在这条路上，充满千难万险，无边苦海。到处是诡异与不详，仿佛我们打开了连接恐怖世界的通道。”
“当年我以同化万古，接引万古力量洗练自身，以求获得在成仙路走下去的机会。但你反对了，你认为不在抗衡中成仙，就在沉默中消亡。”
“你主张以无上力量打穿万古，破碎仙界，打通飞升之路。我们彼此化作两边阵营，于此一战。”
他追溯着久远岁月。
这个世界根本没有什么飞升，不是你修为力量达到，自然而然飞仙上界。
甚至有没有仙界，都没人说的清。
所谓飞升，其实就是力量达到一个层面，直接击碎两界，强行踏入进去。
后来有了这条为后世铺就的成仙路。
“不朽级，并未力量的尽头。”
“我能感受到，不朽之上，还有这更高的领域存在。如果万古尽头真的有什么生灵，它必定在不朽层面以上，甚至更高。”
叶玄皱眉。
“不朽级，已经是渡劫之上，至于比不朽更高，恐怕和真正的仙人已经没有什么区别。”
那位双眼现出一丝挣扎之色。
他的灵智，慢慢不受控制，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了无穷岁月。
“万仙之尊，是为仙尊。仙尊之上，可称仙帝。”
“我们彼此都接触到了这个层面，我甚至站在了这个层面，成仙路因你我而开辟。最后也因你我而崩灭，到头来一切成空，如果我活着，总有一天会抵达万古的尽头。”
叶玄摇头：
“你活着，万古就不灭。”
“无论万古尽头有着什么，我终有一天会把它揪出来，一脚踩碎。”
仙也好，神也罢。
我自当一路横推，开辟无敌之路。
叶玄以身祭道。
混沌宇宙的无上伟力，加持一身，寂灭天刀劈开了万古时空，断裂万界。那位感受到，叶玄距离不朽级更近了，他浩荡的力量，淹没了万古。
‘轰！’
两人撞击。
各自肉身崩碎，血骨填满了破碎的虚无，天地寂灭，万法不存。打到最后，周围已经没有剩下多少东西了，他们站在混沌中，一切都不复存。
“太虚真仙的道，崩碎了万古。”
“青帝九世道果显照的那刀，把我从不朽中斩落了下来。”
他语气平静。
两道准不朽级的气息，在这个无人推演的虚无中激荡席卷，破灭了任何物质。
‘轰隆！’
威能贯穿了万古时空。
有一片寂灭的世界，被这威能击碎。
“我们只有一种可能。”
“那便是彼此毁灭对方，因为我们太强了，谁都无法活着杀死对方。”
他祭炼着万古残余的力量，无数次肉身崩碎，无数次重聚。
谁都找不出彻底斩杀对方的办法。
准不朽级的力量，撼灭了诸天。
寂灭凶兵上，浮现出一丝裂痕。
两人浑身淤血，崩碎了时空岁月，打灭了身后的路。
这个时代，再次葬灭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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