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景的心情很复杂,在这个时代娶亲,让他有一种感觉,如果说之前他还有一种时代局外人,那么现在,他感觉自己已经完全融入了这个时代。
蔡琰的心情也很复杂,她是一个花季少女,也曾经无数次的想过自己未来的夫君,但是每一次的设想,都是文质彬彬的才子,而不是牧景这一种人。
但是礼数已成,他们就是今生的夫妻。
拜堂礼过去之后,两人在众人目光的欢送之下的,走过长廊拱门,进入了牧景的独立院落,景平院。
“恭喜牧太傅得此良媳!”
礼数一成,安静的礼堂就热闹起来了,一个个上来对着牧山恭贺。
“同喜,同喜!”
牧山大笑。
“大兄,快下午了!”成罗走上来提醒。
“传令,开席!”
牧山点头,下令说道。
“开席!”
“开席!”
牧氏大摆宴席,从府邸里面呢,一直到正阳街上。
这些酒席可都是的景平商行亲自负责了,景平商行执行掌柜孙郝本身就是做酒楼出身,他们景平商行的精神支柱,大掌柜大婚,自然要大干一场,他亲自联系了雒阳城十几个大酒肆,最好的酒,最好的菜肴,摆出这一场酒宴。
……
下午的夕阳,晚霞如火。
景平院。
新房之中,牧景和蔡琰在红烛燃烧,周围都是的大红色的气氛之中,对立跪坐,跪在在红色的蒲团之上,中间隔着一张案几,案几上摆着两杯酒。
这两杯酒是以红绳相连,这红绳连着的是命运,夫妻同命。
名为合卺酒。
古语有‘合卺而醑‘,意思就是以一瓠分为二瓢谓之卺,婿之与妇各执一片以醑!
这是一种夫妻礼。
“让你嫁给我,委屈了!”牧景举起酒杯。
“让你娶我,也委屈了!”蔡琰同样举杯,她手上的却扇已去,露出一张的风华绝代的俏脸,那张俏脸很美丽,让人挑不出一丝丝的瑕疵。
合卺酒喝完之后,新房之中静悄悄了。
“已经忙了一天了,想必你也累了,你先休息一下,我去前堂随父亲招呼一下客人!”
“夫君早去早回!”蔡琰小声的说道。
牧景起身,离开了新房。
当牧景离开之后,外面几个侍奉的小丫鬟才敢走进来。
“小姐,这合卺酒姑爷喝了吗?”小荷儿紧张兮兮的问道。
要知道合卺酒可是一种对夫妻关系的承认。
“嗯!”
蔡琰点点头,幽幽的道:“替我卸妆吧!”
幸好牧景出去了,不然她有点紧张,初为人妇,他们将会同床而眠,这让她的小心肝扑通扑通的跳。
大堂之上,位列的都是当朝大臣,非九卿级别都上不得这牧氏大堂的酒宴。
牧山虽非长袖善舞之辈,但是耐不住他身边有的能人相助,胡昭也是当今大儒,有他在牧山身边,倒是把礼数这一块做的天衣无缝,即使袁逢王允这等大儒都做挑不出一丝丝的毛病来了。
随着的宴席的进行,天开始黑了,按道理天黑之后就是雒阳宵禁,但是今夜特别,整个正阳街之上灯火通明,必花灯还要好看,可这是真真正正的流水席,涌进来的人多如牛毛。
而悄然无声的危险,随着黑夜的降临,也悄悄的降临在的太傅府的天空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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