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兄,这明侯之言,你如何看?”有人忍不住这寂静,轻轻的开口,声音迅速在整个房舍之中响起。
“不知道!”被问的人漠然的回答了三个字。
“叶兄,你又如何看?”又有人的声音响起。
“我也不知道啊!”这回答让房舍里面的谍者学子更加的迷茫了。
“明侯之言,虽然震耳欲聋,但是或许他只是在收买我们的心而已!”也有人低声的提出异样的理由。
话题一下子僵硬,顿时有些寂静下来了。
“明侯今岁几何?”突然有人问。
“听闻十八!”
“他在雒阳行冠礼,继爵之时,方年十六,今岁自是十八!”
“如此之少年,有如此能力,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手握雄兵数万,麾下百姓逾百万之众,又有如此之志向,难道就不能让我们信服吗?”这低沉的声音在反问:“我们为什么在质疑他!”
“……”
迷茫之中的人,十有八九,这一番话对他们的打击太大了,越是懂道理的人,越是容易被大道理所覆盖。
他们来自五湖四海,大多数都是被景武司威逼利诱而来到这里,成为了一个臭名昭著的谍者,他们心中对牧景或多或少,都有些负面的印象。
可是今日,正是牧景一番话,仿佛拨开了他们眼前的迷雾。
一个人想要建立一个信仰,其实是很简单。
有时候只需要一番话。
有时候甚至只需要一个道理。
读书是为了什么?
他们从来没有想过,只是想读书有成,出人头地,或是逍遥儒林,或是在朝为官,可是他们从来不想过,自己一生所学,到底是为了什么。
今日,牧景给了他们一个前行的目标,如同明灯般照亮他们眼前的黑暗。
“其实我认为明侯之言,并非虚妄!”
有人在黑暗之中继续的开口:“我们寒窗苦读,在太平盛世之年,或许能得一个举荐,负一个孝廉,入朝为官,纵横宦海,可如今的世道,我们又是为了什么,为了朝廷吗?”
“为了朝廷?”
这一句话让众人沉默。
如今的朝廷,还是朝廷吗?
如果卖命给如今的那个朝廷,或许卖命给牧景,更加的让他们心里面好受一点。
“睡觉吧,明日我们还有训练!”
其中有年长的人开口,低声的道:“不管我们怎么想,首先,我们要努力的走出去,进来的时候,他们就已经说过了,唯有成为一个景武谍者,才能走得出这山,不然,我们都会死在这里!”
……………………
……
翌日。
清晨。
牧景昨夜忙碌了一夜,所以起来的时候他的精神头不是很好,面色苍白,两脚有些发软,步伐之间,很是虚浮。
这忙碌并非前半夜。
乃是后半夜。
这男人终究是牛,一头耕田的牛,这天下唯有脱力的耕牛,不会有没有耕坏的水田。
牧景已经十八岁了。
在这个时代来说,当爹已经很正常了。
但是他结婚两载,却皆无所出。
这对牧景来说没什么问题。
作为一个后世沐浴在红旗光芒下长大的灵魂来说,十八岁还年轻,哪能这么快要孩子,可是对于蔡琰来说,就有些问题了,这可是关乎妇德之事,
七出之中,其中就是无后为大。
所以这知性的女子借着临别的意境,彻底的放开了,解锁一个有一个姿势……
销魂是很销魂的。
但是当牧景出现在战虎营的营盘之中的时候,面色苍白,头重脚轻,骑马都摇摇晃晃的状态,这就是典型的……红颜祸水啊。
“主公,你这是怎么了?”
雷虎迎上来,他是很关心牧景的,看到牧景如此状态,立刻关怀的问道。
“没啥事……”牧景的话还没有落下,一个声音打断了。
“他是纵欲过度!”
一袭劲装,俊朗如玉的神卫军大统领冷飕飕的来了一句。
众人闻言,顿时如同红脸关公,憋着笑,看着牧景的眼神都奇奇怪怪的。
“小丫头片子,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纵欲过度!”
牧景顿时有些咬牙切齿的看着张宁。
这是一个小插曲。
他们汇合之后,在不少的眼线眼皮子底下,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南郑,还越过了南郑北境的山路,他们进入了通往沔阳的官道上,大军数千将士,列阵如虎,速度很快,一天的事情,他们已经直接越过了沔阳县城。
第二天的下午,他们已经走出了汉中的边界,进入了武都郡内。
“主公,前方不能走官道了!”
小山坡旁边,雷虎拱手行礼,禀报说道:“我们要走山道,不然会引起武都守军的注意!”
他们离开汉中之后,有两条路。
一个是沿着广汉郡而出。
这就是景平第一军主力所走了路,也能避开北面的监视,最多惊动益州,可他们的目标不在益州,倒是没有太大的问题,益州也顶多是糊涂一下。
第二条路,走武都官道,这会近很多,可必然会惊动在武都的西凉主力。
现在时间很重要。
所以他们离开汉中的时候,沿汉水北上,走了是武都之路,但是为了不惊动武都的西凉军,战虎营准备绕开官道,走那些崎岖的山路。
战虎营是山地营,别人走不了的山道,他们反而能走。
只是雷虎颇为有些担心牧景,行军山路,可比在官道上行军,艰难百倍,普通兵卒,都未必能熬得住。
“嗯!”
牧景点头,他的眸光猎猎,看着前方,道:“不用担心我,虽我不是什么游侠高手,但是也不是一个娇生惯养的公子哥,这点山路,你们能撑得住,我自然也能,抓紧时间为上!”
他怎么也算是一个二流战力的武将,练气境的武者,走山路,他还是能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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