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焉轻声的道:“退回成都,并非全军撤退,只是我这个益州牧不可长居荆州,我准备率小部分兵力,返益州坐镇!”
“主公若走,何人能镇荆州?”
牧景询问。
“这个……”刘焉也在犹豫不绝:“某也头痛啊!”
“主公,恐怕唯一人也!”
“你说的是张任!”
“非张任,不足主公信任,非张任,力不可镇荆州之乱境!”牧景沉声的道:“唯张大将军,方能保主公境土不失!”
“话虽如此,可张任……”刘焉眯着眼。
他身边要是没有张任,他感觉有些的不安,所以并不想把张任放在荆州,而且这一次他回去,是图谋大事了,届时或有人不愿顺从,届时要是没有张任在身边镇压,他还是有些有心。
“主公可有顾虑?”牧景问。
“非张任不可乎?”刘焉目光凝视着他,问。
“主公,镇荆州非同小可,若是包含祸心,必反目主公,若能力不足,必保不住主公境土,两者兼之,唯他也!”牧景点头,沉声的说道。
他说的是事实,毕竟整个益州,有能力而能让刘焉毫无忌惮的信任的,恐怕也就只有张任一人。
“既然如此,也只能让张任领兵,镇荆州之郡县!”
刘焉有些无奈的说道。
他刚才已经和黄权赵韪商讨了很久,最后也是这个结果,他麾下众将,严颜也好,张肃庞羲也罢,镇一军尚可,镇一州能力不足。
“不过龙图,你乃我行军主簿,得随某共回益州!”刘焉这也是试探,最后的试探,看看牧景怎么应对,只要回的益州,他就是这头野狼就是困狼而已,只能为他之家犬。
如果牧景推脱,那他就是心怀二意,如果牧景顺从了,那么他这辈子别想走出成都城了,到时候等他一步步瓦解了牧军的兵权,收回了汉中,那牧龙图才算得上是一条可用之犬。
“当然!”
牧景毫不犹豫的应下来了,他微笑的说道:“某既已经追随主公,岂能悬乎在外,另外,吾已经书信汉中,命汉中明侯府,送家眷南下,随某汇合!”
既然要安刘焉的心,就必须安到底,他把明侯府都搭进去了,如若没有破釜沉舟之心,难成大事。
舍一切,拼一命。
成败看天意。
牧景继续说道:“另外,汉中太守的官印,某命令人,八百里加急,送与州牧府,日后太守任命,还请州牧府下令!”
“好,好!”
刘焉大笑起来了:“龙图乃忠臣也,某他日大事若成,绝不忘你今日之忠!”
在他看来,牧景能做到这一步,那是真的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了,家眷送到了他眼皮底下,汉中的官印送到了他的手中,牧军的军权防守,他没权利,没兵力,什么都没有了,如果这样都还担心,何人还能信任。
倒是刘焉身后的黄权赵韪二人,看着牧景的眼神有些不一样。
两人皆乃刘焉身边的谋士,都是聪慧之辈。
所以他们感觉牧景做的太过了,明面上好像是良臣遇明君,所以倾尽一切,助其图谋大事,拼一世富贵,但是他们却不认为牧景是一个这样的人,就一种纯直觉,牧景在图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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