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情慢慢来!”
牧景微笑道:“治理士族,并非一朝一夕之功,不过如今我们依仗他们,是事实,没有他们,我们是很难立足益州的,但是为了以防他们狂妄,还是得给他们点脸色看的!”
“那你什么时候见一见他们!”
“再过两日!”
牧景沉思了一下:“还是先晾一下他们,而且现在我也没有时间,和刘焉这盘棋,还没下完,我一刻都不能轻松,笑到最后的赢家,才是真正的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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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让我们撤出去?”
“为什么啊?”
邓县刘璝他们听闻牧景下了这样的军令,有些不解,他们都看着黄权,如今士族之中,以黄权这个昔日的州牧府主簿为首。
黄权沉声的道:“听军令行事!”
掌军的将领有些不甘心。
“事已至此,我们也没有第二条路了!”
张松率先下来决断:“尊令行事!”
“不仅仅是我撤,我听闻,牧军也把主力撤出去了!”
冷苞说道。
“那他们就不怕城中的庞羲高定发难吗?“
这是很多人都想不透的问题。
“这一盘对弈的棋局,是使君大人和明侯大人在下,我们都是棋子!他们在想什么,我们又如何看得透,就好像当初我们看不透明侯敢以身犯险一样!”
黄权苦笑:“先撤出去再说,静观时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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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他们都撤出去了?“州牧府大堂上,刘焉听闻庞羲的禀报,他的眸子顿时微微一沉,脸上并没有半分的喜色,而是陷入的沉思。
“哎!”
半响之后,他长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力的说道:“终究是某是太小看牧龙图此人了,他的这等胆气,这等魄力,当是一雄主之相,怎么可能会是一个乖顺的人,我这是引狼入室啊!”
他有些后悔了。
后悔当初为什么会接纳牧景,后悔当初为什么轻易的就相信牧景这条野狼是能被驯服的,狼永远都是狼,是不可能被驯服成为一条家犬的。
“主公,我这就带兵去平明侯府!”
庞羲咬着牙,义愤填膺的道:“直接提他脑袋回来复命!”
“回来!”
刘焉冷喝一声,怒斥的说道:“你是想要整个成都城都给他陪葬吗?”
庞羲闻言,倒吸一口冷气,却还是压不住心中的怒气:“难道我们就这样任由他猖獗!”
“事已至此,又能有何之作为!”
刘焉摇摇头:“这是他的诚意!”
“诚意?”
董扶拱手说道:“主公,看来他是真的敢赌命啊!“
“赌命,我已经输了,现在,我们是赌运气,既然他能对我们表示出他的诚意,我也得表示一下我自己的诚意!”
刘焉摊开布帛,提笔研墨,挥笔点了点,直接在布帛上写了两封密函,然后用竹筒,火漆密封起来了,递出去,给庞羲,说道:“立刻给我送出去,快马加鞭,送到严颜和张任的手上!”
“诺!”
庞羲拱手接过来,领命而去。
“主公,牧龙图麾下精兵悍将无数,他真的能容得下张任和严颜吗?”董扶为刘焉行书,待庞羲离开之后,他才开口问道。
虽然董扶对于这一点其实有了心里准备,但是此时此刻他还是有些不甘心。
刘焉的这两封信函出去了,那他们就在无翻身之日了,因为这两封书信是让张任和严颜放弃抵抗,等待收编的信函,以张任的忠诚是没有问题的,即使严颜会有怨言,可他也走投无路了。
因此,这信函一出,益州的大局便定了。
“某家不知道!”
刘焉微微的有些苦笑,道:“牧龙图此人有不一般的魄力,而且自负,就凭他敢孤身入我囚笼之中,就已经证明了一点,他是一个对自己极度信任的人,所以他不会害怕有人功高盖主!”
他顿了顿,又道:“然,张任严颜也是桀骜不驯之将,未必能顺着他,逆着他来,或许也难存性命!”
他又叹了一口气:“可到了这个地步,东州军和巴郡兵也没路走了,除非让他们投靠荆州,可我宁愿他们烂在益州,也不会让他们投靠荆州,唯举手归降!”
“我尽所能保存他们,璋儿身边,需要人来扶持,我需要留下益州的兵力,只有兵将震慑,才能保璋儿性命!”
董扶闻言,又皱眉一下,道:“就怕牧龙图心狠手辣,主公尚在,已经之制衡不住他了,若是主公不在了,他斩草除根,也未曾不可!”
刘焉听闻这句话,有些沉默不语。
“我们也撤兵!”
突然,刘焉说道。
“啊?”
董扶瞪大眼眸。
“他不是要一个主君臣下相宜相欢吗,我给他这个面子!”刘焉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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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城剑拔弩张的气氛仿佛在一夜之间消散了,四方城门打开,城中兵马撤出,瞬间恢复了和平和宁静。
这让城中无数百姓诧异。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不知道啊!”
“好像城中的兵力都撤出去了!”
“这到底发生的什么事情?”
“前几日还打的你死我活的,现在就握手言和了吗?”
“……”
城中百姓此时此刻都在一种莫名其妙的气氛之中,他们感觉自己有些看不懂局势的变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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