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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之后。
牧景在亲兵的护送之下,进入陈仓。
就好像从汉中,沿着武都,进入凉州,再小小的兜了一个圈子,然后又回到了这里,从陈仓道,南下汉中,那就是很简单的事情了。
“末将陈生,向主公请罪!”
陈生俯首在下,跪膝请罪。
因为自己看不住陈仓的西凉军,让他很羞愧,要知道,他明明盯着西凉军的,还能让西凉军在他眼皮下逃掉,还得数日之后才惊觉过来了。
幸亏这一战,没有个主力造成很大的伤亡,不然就算牧景不责罚他,他也内疚无法在牧军系统里面的待下去了。
“此非战之罪!”
牧景淡淡的到:“但是身为主将,有失职之意,今吾以明侯的身份,责你三十军仗,扣军饷三个月,可有意见?”
“属下领罪!”
“起来吧!”
“诺!”
“虽然这事情你做的不到位,但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牧景对于陌刀校尉陈生还是挺看重的,当年组建陌刀营,把他一个降将火线提拔,还是有些担心的,但是事后证明,陈生对得起自己的信任,他拍一下陈生的肩膀:“你虽看不住西凉军,让主战场失礼,未能全歼马腾之兵,但是为我们镇住了陈仓,也算是将功补过,但是日后,你需更加的警惕,此若是旁人,并非罪,而汝为主将,不能识敌之意,就是罪!”
“是!”
陈生点头。
“目前陈仓的情况如何?”牧景进城,上了正堂,才低沉的问陈生。
“数日之前,西凉军曾经对陈仓发动进攻,进攻很凶猛,但是维持的时间不是很长,不过两三日时间,丢下的几百具尸体,就撤兵了,我把斥候,已经放在了三十余里之外,并没有踪迹!”
陈生道:“陌刀营战士,作战尚可,灵动不足,斥候我也不敢放的太远,怕收不回来,而西凉军的具体情况,我还并没有摸清楚!”
牧景闻言,点点头,并没有责怪之心,毕竟陌刀营在这方面,的确是有些差距的,陌刀营最主要的作用力是在战场上正面厮杀,防御和进攻没问题。
但是偷袭就会差一点,灵动性不足。
再平原战场上,就算是的骑兵,他们也能与之一拼,这才是绝对的优势,为了保住陌刀营的这个优势,其他的都可以适当的减弱一些,兵卒也是普通人,不可能面面俱到。
牧景的目光看着张辽。
张辽率兵,先一步进入了陈仓,虽然没有进城,在外围驻扎,但是这几天的时间,也应该有足够的时间,让他去了解周围的敌军情况,
“主公,目前屯兵在的这一线的西凉军确定无疑,就是韩遂的金城军,兵力在三万到四万之间,应该一部分是精锐一部分是关中青壮临时征召起来了!”
张辽站出来,回答说道:“韩遂曾经想过要进攻陈仓,但是他应该是有些摇摆不定,所以没有直接上来就投入主力,当他想要增兵的时候,我们的兵力已经出了陇关道,自然也惊动了他,他也不敢在陈仓投入更多的兵力,所以大部分的兵马已经撤回去了,等于放弃夺回陈仓!”
“目前金城军的主力,在渭水北线,沿着长安城的路线,布置层层的营寨,拉长纵深的战略部署,目的不是击败我们,应该是的拖延我们!”
张辽在牧景面前,摊开了一张最新才画出来的兵力分布图,指着上面画的敌军营寨,分析说道:“我们虽然凌厉,但是破一张网可以,破重重叠叠的网,那就必然陷入苦战之中!”
“好计谋啊!”
牧景阴沉的道:“利用纵深来拖住我们,完美的把这地形给用起来了,布局老道!”
“现在我们如果想要直扑长安,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张辽说道:“除非我们能在短时间之内,撕开他们的防御线,可这样必然耗费我们的兵力,增添我们的伤亡,得不偿失!”
“可还有主意能进攻长安?”
“绕路!”
“怎么绕?”
“两个选择!”
张辽回答道:“一个是我们向北,从右扶风,饶着北面战线,加入关中大战,从腹部,进攻弘农,给西凉军致命一击!”
“那样子不符合我们的战略部署!”
牧景皱眉。
“那就只有另外一个办法,派兵从子午道和斜谷道,打开一个缺口,然后我们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这里,就有可能以这里为跳板,直接进攻长安城!”
张辽指着一个地点,沉声的说道。
“五丈原?”牧景看了一眼张辽提出了地点,道。
“这里位于渭水南岸,西凉军的布置,肯定薄弱很多,只要拿下这里,他们在渭水北岸的布置,基本上是落空了!”
“主意是不错,风险太大啊!”
牧景摇摇头:“如果,我说如果,这是敌人给我们铺好的一条路,我们乖乖的按照他们的布局行军,那么我们的兵力,必然在两道遇伏,到时候想要退,都退步出来,届时我们还想夺取五丈原,那就更是痴心妄想!”
“会有人算得这么准吗?”
黄劭皱眉。
“战场上,宁可相信有,不可相信无!”牧景道:“现在我们是占尽上风,步步推进,更加稳当,一点遇到伏击,必然会局势扭转,与我们不利!”
“那只能向北?”
“这个还需要考虑一下!”
牧景摇摇头,有些犹豫不绝。
现在是向北也好,想南从汉中迂回也好,都不符合牧军入关的战略部署,牧军的目的,是长安,在这时候扣城长安,是为了逼迫西凉军的战略部署爆发出来了。
但是时间一旦拖得太长,反而不利于牧军进入关中的部署。
说句不好听了,要是别堵在这里,牧军有可能面临两面环敌的接过,毕竟羌军已经背上,他们能进入街亭,就能过陇关道,未必不会从腹背进攻牧军。
“主公,有使者来访!”
蒋琬匆匆而来,低沉的说道。
“使者?”
牧景眯眼:“访谁,我吗?”
不可能啊,他的行踪,要是这么容易被人拿捏得主,他就不是明侯,不是一方霸主了。
“名帖上,是拜访牧军主将!”
“既然这样,文远,你去见见!”牧景道:“看看何方来使,这时候,来拜访我牧军的,都是怀有意图的!”
“诺!”
张辽领命,转身而去。
………………
陈仓城中,县府,偏殿。
一个青年,跪坐副座之上,空空一个殿堂,他一人品茶,却丝毫没有半点的惊慌,很是老成,心里面更是在盘算,该如何当好说客。
“某家张辽,明侯府景平第三军中郎将!”
张辽迈步进去,一进来,就声势夺人:“不知来使何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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