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匈奴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
他们早晚会一战,至于骑兵军能不能和匈奴骑兵一战,这就要看庞羲的能力了。
如今看来,明境之内,是一片的安然了。
这也为牧景登基,带来了一个比较好的优势,民心所期,不过就是一个太平日子而已,牧景立朝,大明能得人心,也是百姓们相信,牧景能给他们带来太平。
当然,安然之下,也是暗流潮涌的。
渝都城表面看起来了,还沉寂开朝庆典之中,但是如果有人仔细一点,就发现,不管是神卫军,六扇门,包括昔日不见踪迹的景武司探子,都不断的出现在街道上的每一个地方。
虽然没有封门,没有封锁四方,但是进出检查变得更加的严格了。
仿佛有一种风雨欲来的假象。
……………………
昭明阁。
偏殿。
牧景轻轻的把玩着手中的玻璃珠子,玻璃弄出来了,他也把这种自己小时候特别喜欢玩的玻璃珠子也弄出来了。
平时也喜欢把玩一下了。
特别是愤怒的时候。
这样能静心。
“没抓到人?”他的声音很轻,但是却让偏殿寒意冲天。
“臣等无能,请陛下责罚!”
张火马超俯跪而下,谭宗赵信也咬着牙,跪在地面上了,四人的脸上,都有一种的属于耻辱的东西流转。
本以为是固若金汤的渝都城,居然被人从这里把人掳走了,这是他们的失职。
景武司失职。
六扇门失职。
神卫军也失职。
“真好!”
牧景冷冷的吐出了一口冷气,笑了起来了,只是这笑容,有些狰狞,特别的狰狞:“朕一直以为,把科技院建立在渝都,就会安枕无忧,这些年兢兢业业,却不敢扩张出去了,就怕离开渝都,被人窥视,所以拖缓了一些发展,但是真没想到,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居然都能丢了人,你们可真是给朕一个非常大的惊喜!”
“吾等万死!”
四人浑身发颤,牧景发怒的场面很少,平时仿佛都是有说有笑的,给人不是很大的压力,但是他真正的发怒,才让人感觉到那股深可刺骨的寒意在身体上的发作的感觉了。
“你们是该死!”
牧景养气功夫还是破灭了,手中的玻璃珠子直接狠狠的砸了下去,四分五裂,一片片碎片砸在他们身上,还有碎片划开了赵信谭宗的脸,但是他们却不敢丝毫动作,任由鲜血流淌。
这时候,牧景杀了他们的心都有了。
在他们眼皮下丢了人。
还是制造火药的工匠。
火药是什么,是新式武器的弹药原材料,是关乎大明军备的东西,火药的配置,本来就是绝密之中的绝密。
这根本上是关乎大明军备发展的,新式武器的威力,他们都知道,这件事情会直接影响明军未来要面对的敌人。
要是大明的新式武器出现在敌军阵型,这将会一件不寒而栗的事情。
“若大明非用人之际,今日朕就直接杀了你们了!”牧景冷冷的瞪了一眼,生气归生气,但是还不至于到杀人的地步,当然惩罚还是有了,但是也得等这件事情结束了再说。
“说说吧!”
牧景坐下来,冷冷的道:“到底是谁,这么有本事,能在渝都给我们捅一刀这么狠的刀子啊!”
这一刀是捅的真狠啊,说要了大明的命,过分了,但是让大明失去军备的一些出了这个名字。
“在南阳的时候,没干掉他?”牧景对这个名字,不陌生。
舞阴朱家余孽,一个很有谋略的青年。
他一手策划了当年南阳的惨案,让景武司在南阳布置多年的情报网被连根拔起,还让景武司第一当家人谭宗失去了一条腿。
这些年,他一直明里暗里都在狙击明国,还投靠了曹操,在夜楼之中,得到了贾诩的器重,有了靠山,更是肆无忌惮的对付明国,把景武司捣的天翻地覆。
这人天生或许就该吃这一行饭的,也是一个了不起的谋士,谋划之力深不可测,景武司之中,连赵信都未必能算得过他,若非谭宗连番受挫,心性大涨,也很难压住他,不过宛城一战,他倒是被景武司的岳述给算计了一下。
可不曾想到,他转头就还了景武司一刀。
这一次火药工坊的爆炸,那些始终工匠,都是他干的。
“宛城之战,我们的确把他们在南阳的整个消息网都的连根拔起了,也把他们赶的上天入地,杀了他们大不了的人,但是……”
谭宗深呼吸一口气,轻轻的说道:“最后还是没有能解决他,不仅仅让他逃出去了,而且还失去了踪迹!”
“也怪我们太理想当然了,以为他元气大伤,肯定返回许都疗养的,没想到他早已经潜入了渝都城!”
赵信补充说道,他阴柔的声音也带着几分冷意,这不仅仅是谭宗一个人的失职,也是他的失职。
“陛下登基,登基大典,全城瞩目,我们虽对外围的一些官衙有戒备,但是基本注意力还是在大典之上!”
谭宗继续说道:“大典之上,也的确出现了一些想要破坏的密探,我们都提前动手,把他们一一拿下,以为此典礼可完满落下,可没想到……”
谭宗咬咬牙,阴沉的道:“经过我们严刑拷打,这些暴露的人,都是来自江东和幽州的密探,他们只是听命行事,主要是为了吸引我们的目光,这根本就是他们给出来的诱饵!”
“我们怎么也没想到,他们会把目光放在火药工坊哪里,火药工坊向来是绝密的,能接触的人不多,他们肯定提前做了很多很多的工作,最少布局部下两年以上,动手的都是夜楼精锐,而且潜伏在渝都多年了!”
谭宗咬咬牙,道:“可我们始终没有摸到他们的蛛丝马迹,此乃我们的失职!”
“一个朱振,居然把你们景武司弄得天翻地覆,谭宗,如果你没有能力掌控景武司,你告诉朕,真不勉强!”
牧景有些冷哼。
别人的厉害,永远都不是自己无能的对手。
“臣未能识破敌人诡计,此乃大错,臣愿意戴罪立功,请陛下给臣一次机会!”这时候谭宗不敢请辞,因为他太了解牧景的脾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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