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婴没有理会牡丹玉铃般的笑声,手持鱼竿稳坐船头,结果如同开了挂一般,竿竿不落空,木桶里的金线鱼越来越多,溅起水花朵朵开……茫然地眨了下眼睛,转头看向萧若元,幽幽说道:“让杜四帮我算一卦,忒邪门了些。”
“???”忙于临风自赏的萧若元,没怎么关注李元婴钓鱼的情况,钓上来一条小鱼,说明不了什么,有可能是那条鱼比较倒霉,又正好饿了好几天,就像那只撞树的傻兔子。
不过这鱼的运气肯定没有傻兔子好,留不下守株待兔那样蕴藉隽永而又常读常新的经典故事……看到木桶里的波光粼粼,折扇敲了下左手的掌心,惊道:“我去,王爷你这是曹丕老婆进竹林呀!”
李元婴:“……”
感觉已经挡不住袖中的剑,必须见到某人的血方能回鞘!
“咦?!”萧若元定睛一看,发现金线鱼没有任何损伤,又想到他并没有感受到剑气纵横,脸色变得严肃起来,十分不赞同地说道。“王爷,钓不到鱼不是你的错,可是让沅孺人代钓,你就有些过分了,掩耳盗铃之事断不可为!你就算不考虑沅孺人的清誉,也要考虑下言传身教的重要性。”
师父虽然对他们持放养态度,但是却从不做沽名钓誉之事,更不会躲在后面对秃马户下黑手。他曾说过,打不过说明他学的本事不到家,继续努力便是,可耍阴招则属于小人行径,有损道心无法证得大道。为了秃马户影响道心,岂不是给他们脸上贴金?谁都别想踩着他的脸扬名天下,门都没有不说,地基都给他挖断了!
“萧司马,鱼是王爷亲自钓的,与我无关。”牡丹看到李元婴从袖中拽出短剑林叟,忙开口解释道。身为嫡次子的四郎对于新身份的适应性,不是一般般的强,他没有任何别扭或者扭捏之处,也很恪守孝道。他恪守孝道的最明显的结果就是,王爷的剑法渐入出神入化的境界,真要动起手来,萧十一极有可能会吃亏。
“????”萧若元的头顶堆满问号,想到李元婴让他找杜四算一卦的说法,果断从袖子里取出龟壳和铜钱,貌似随意地摇了几下,摇出铜钱来仔细核算了三次,抬头看向李元婴,绷着声音,十分慎重地说道。“王爷,我需要去趟新安江,换四师兄过来,此番卦象晦涩不明,我推算无果。”
他的占卜之术确实比四师兄略逊一筹,但也不至于如此离谱,竟然显示否极泰来之像,这不是开玩笑呢嘛!滕王为陛下幼弟,食邑万户的大唐一品亲王,什么时候否过?!
李元婴在萧若元拿出龟壳的时候,将拔出一半的短剑归鞘,目光幽幽地看着他在那演,听到他要去新安江换杜四郎过来,才将短剑收回袖中,声音凉凉地说道:“你在新安江待上半年再回来。”
虽然……但是自家的白菜要被猪扌……抱走,心情多少还是有些不爽气滴,与他们后来会不会和离没有半文钱关系,也与萧十一是否帅的惨绝人寰没有一分钱关系。再想到自家后院的那几枚软萌可爱的小包子,李元婴抬头望天,长长叹了口气,钓到鱼的事实也改变不了他无尽的忧伤~
牡丹:“……”
钓到鱼的王爷,怎么感觉更不开心了呢?
萧若元:“……”
虽然他应和的时间稍微晚了一点点,但也不至于被如此针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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