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猫挨的很近,易晚没察觉小猫的话有什么不妥。
她翻了个身,背对着小猫否认道:“我和林彦时之间仅仅是认识,比陌生人稍微好点,没有任何旧情。”
小猫却是意味不明道:“林中月这层关系在,你们二人只比陌生人好点?”
这一次,易晚总算察觉到小猫的不悦了。
虽不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易晚还是耐心解释道:“林中月和易峰成婚后,我去逍遥宗的次数屈指可数。”
“林中月厌恶我,为了彰显大度才将我戴上,去了也是被易雅兰捉弄。”
“逍遥宗这个二少主呢,性子孤僻的很,许是知道先天不足,不是勤学苦练就是在闭关。”
“我们二人还是很小的时候,隔着人群远远见到过一次,太远了,连容颜都看不太清楚。”
黑暗中,小猫的眼睛瞪了老大,完全不信:“可你们之间的眼神,明显不是不熟悉的样子!”
“多看了几眼而已。”易晚又翻了个身,不喜欢被人质问,却还是细心道:“林彦时可不比林应时那个蠢货。”
“我想利用他搅浑水,自然要多多试探。”
小猫默不作声的朝易晚的方向靠近了些,声音闷闷的:“只要没别的就行。”
易晚:
这话说的奇怪,还能有什么别的?
再说了,就算有别的什么,管他什么事?
这个师父,操心太多了!
折腾一日,易晚的确疲累,她没多想,只一小会就进入了梦乡。
听着易晚均匀的呼吸声,帝谌怎么也合不上眼。
他总觉得,易晚和林彦时并不像表现的看上去疏离。
反倒是两人间有种默契在飘荡,将他隔绝在外。
易晚尚未恢复记忆,也没重塑肉身,他绝对不能看着她除了他之外,还有其他男子!
想到这,帝谌直接选择出门,看看是不是能从林应时那边得到消息。
易晚半梦半醒间,听到门响了一声。
但帝谌还在屋内呢,管他什么妖魔鬼怪都不敢来。
易晚翻了个身,又接着睡着了。
帝谌出门,隐匿所有气息,直奔逍遥宗而去。
虽是夜半,逍遥宗依旧灯火通明。
林啸山睡不着,林老夫人睡不着,林彦时和林应时更加睡不着。
林应时无法接受自己忽然间,就不是林老夫人的儿子了。
不论林老夫人如何抗拒,他依旧捧着鸡汤和药膳在林老夫人房外等着,乞求一个相见的机会。
林老夫人不想再看到林应时兄弟。
哪怕林应时已经站了多一会儿,诚意诚心。
连伺候林老夫人的桂香都忍不住道:“夫人,我瞧大少主对您是真的,在外边一站就是是两个时辰。”
“鸡汤和药膳热了又热,还是大少主亲自熬的,要不,您就开门见他一面,看他有什么话说?”
林老夫人跪在蒲团上对着佛像念经,闻言手中的佛珠一顿,冷笑道:“他是个什么东西,也配我去看?”
“既是那贱人的血脉,就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见到他,我就想起那贱人是怎么让我们夫妻离心!”
林老夫人说起林应时的事,只觉得无比恶心。
他们兄弟要是野路子血脉,她也就认了,但偏偏是那贱人遗留下的血脉!
她养了这么多年,虽然知道不是亲生的,衣食住行从未亏待过。
偶尔想起自己的儿子,于心不忍之下,对他们兄弟还会好几分。
如果早知道这真相,她宁愿把孩子溺死,也不可能养大!
桂香顿了顿,叹道:“两位少主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份,都是宗主的主意,难为大少主一片孝心,唉,孽缘呐!”
林老夫人缓缓闭上眼,嘴里念叨着佛经,将林应时的请求尽量忘却。
林应时等了很久还是不见门开,提高的声音里带着哽咽:“母亲,我知道您失望,知道您厌恶我。”
“但不管您怎么怨我恨我,身子要紧,晚饭就没吃,这样怎么受的住?”
声声泣血,带着不舍和心痛。
林老夫人缓缓闭上眼,叹了一声,终是没有松口。
不远处,林彦时冷哼了一声。
冷厉的眸中是明晃晃的鄙夷废物玩意儿。
明显那老太婆都不承认他们兄弟了,他还巴巴的上去找羞辱,这不是有病吗?
那老太太心狠手辣,又能忍辱负重,有什么好巴结的?!
连林彦时的随侍都看不下去了,小声道:“大少主还真是愚蠢,老夫人在殿前当着宗主的面翻脸,难道还以为有别的可能吗?”
“在这儿巴巴的求老夫人原谅,还不如直接去找宗主呢。”
闻言,林彦时面上的不屑越发浓郁:“但凡他能如你这么想,也不可能跪在这儿感动自己。”
“不长眼的东西,白白惹人笑话,不过话说回来,有这个废物在,倒是能衬托我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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