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顶级的包间内。
方晴后知后觉,嘴角抿了抿,呼出口气,“当我没说。”
清凉性感的小姐们容失色,匆忙往外走,诱惑力瞬间削弱大半,慌乱之下,不少人被高跟鞋崴到脚,可还是不敢停留,争先恐后往外涌。
夏晚晴就是个明显的例子。
毕竟是年幼时心动过的女孩。
江辰轻声道。
存在即合理。
“你怎么确定是他在对付你?”
“没那么严重。”
沉闷而极具穿透性的鸣笛声传来。
“我也是刚得到消息,这次是大规模行动,是上面紧急下的命令。”
一个行业能够存在,自然有它的道理。
江辰念叨,随即轻笑道:“他还年轻,几个月应该坐得起。”
“去,跳个舞!”
江辰起身,竟然就这么直接转身离开。
已经呆了两天,信号已经足够清晰了。
傅自力作为一名老江湖,都混成了沙城有头有脸的一号人物,怎么可能连这点道理都不懂。
虽然身陷囫囵,但他的精神状态并不颓废,充其量估计只是在里面没休息好,看上去有点疲态。
就在男人们目光灼热,翘首以盼的时候,急促的电话铃声骤然响起,在这样的氛围下,极为不和谐。
两人乘出租来到傅自力被拘留的西门派出所。
“妈的,一个下岗大院出来的泥腿子,拿什么跟我斗!”
傅自力苦笑,也不顾及方晴也在了,“江辰,我们都不是孩子了,存在即合理,你不做,难道就没有人去做了吗?我之前为什么去京都、去东海去见世面,就是想学习大城市的经验。回来后我已经尽量在规范了,从外地挖人,想要与大城市同步,让这行业正规化,我可以保证,现在在沙城,类似的场所,没有任何一家店比我的店要干净正规。”
节目确实丰富。
敢情在根本上。
就算有人能够遮住这片天又怎么样?
如今的沙城对这家伙来说,恐怕太小太小了。
夜幕弥漫。
起码,她们肯定要比社会上的打工人要舒适,开心。
傅自力苦笑。
“铁军说你被拘留的原因是在检查的时候发现你的店存在有偿陪侍的情况。”
傅自力紧了紧牙,忍不住开口道:“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去年那次出去学习后,回来就进行了整顿,我管理的所有场子都往高端路线在靠,杜绝皮肉交易,可是你们也知道,这样的场所,有些行为,在所难免。”
不愧是沙城首屈一指的场子。
江辰偏头玩笑,“好歹他小时候也没少帮你出头。”
江辰话锋一转,神情自若道:“他进去蹲几个月,是为自己的所做作为承担责任,可有人故意害他,我们作为发小,就不能置之不理了。”
“别多想,只是碰巧,我本来打算今天就走的,可是计划被打乱了。”
江辰不近人情道。
黄金海岸姿色最好的小姐大部分都在这个包厢内,个个都像在比谁穿的更少,整个包厢充斥着馥郁的香气,足以淹没人的理智。
突击检查,这不是
沙城广为人知的娱乐会所。
傅自力似乎并不愤怒,再一次重申道:“方晴,我自己可以处理,你们不要管。”
“本来就没有多大的问题。”
“是你老板拿你顶包?”
“黄金海岸是什么地方?”
方晴回复得很快:“毕竟如果请其他律师,还可以做无罪辩护。”
论类似的场所,沁园应该是天板,在某种程度上,兰佩之和傅自力勉强倒能算是同行,区别只不过在于段位的悬殊而已。
江辰忍俊不禁,像是为自己辩解道:“站得越高,摔得越惨,他现在失足,对他整个人生来说,可能并不是一件坏事。”
东门是沙城老城区最繁华的城洞,其他城门都没法比拟,西门就有些荒凉。
傅自力立即否认,“如果不是我老板出了问题,我不会在这里。”
“哈哈,有钱大家一起赚,喝!”
过了会,他才道:“除了正正经经上班的人,谁的屁股底下没点脏东西。”
“不相信方晴?”
范德瀚脸色骤然凝固。
“不过呢,一码归一码。”
又不是
实在是太义气了。
范德瀚嘶吼。
“一家娱乐会所。”
江辰云淡风轻述说,却仿佛戳中了傅自力的哑穴。
“我自己找律师。”
“看来铁军说的是真的了。”
“谁故意整你?”
“我是律师。”
傅自力不假思索,显然对于始作俑者早就了然于心。
“按照他目前陈述的情况,问题不大,顶多罚款,关几个月时间。不过前提是他没有撒谎。”
“规死人活”还能有这种解释?
“把音乐关了。”
方晴相当简单的解释。
范德瀚将服侍自己的台柱推开。
“如果真要起诉你,总得了解清楚情况,方晴才能为你辩护吧。”江辰打趣。
“如果真的干净,就算有人整你,也没有办法。”
不得不承认,不愧是从小玩到大,心态如出一辙,都挺积极。
她甚至还得感谢沁园。
“人家既然已经动手,肯定做足了充分的准备,你觉得自己现在干净,那以前呢?”
走出西门派出所。
“在里面好好反省吧。”
“嘟嘟~嘟嘟~嘟嘟~”
“黄金海岸的老板,范德瀚。”
理由越来越充分。
像他这样的人物,不提把局子当成家,起码对这种地方适应力肯定要比普通人强。
兴致高涨的范德瀚皱眉,摸出手机当即要挂断,可是看到来显,脸色微微一变,眼神也清明了些。
“人已经在路上,还有五分钟。”
“再大的关系,能有多大?”
“我在黄金海岸,能不能迟一点?”
网红脸的妖媚台柱言听计从,在动感的音乐节奏下,踩着高跟,迈着心痒难耐的猫步,走向竖立的钢管。
“还愣着干什么?快走!”
范德瀚如梦初醒,猛然起身,“撤!马上离开!”
“你怎么回来了?”
范德瀚晃了晃神,然后冲对讲机狰狞大吼:“让所有客人走后门!”
“范总,后门、后门也被包围了。”
对讲机里传来惶恐的语调。
范德瀚面色煞白,看着乱哄哄的走廊,像丢了魂魄,呆立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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