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情感上,还是生活上,还是生理方面……”
方文山的坦诚令他不禁涨红了脸,竭力保持镇静的微笑着说:
“我正试图将自己变成一个坚强独立的,高尚纯粹的男人。”
“在你看来,纯粹的男人是不需要女人的吗?”
“如果需要,首先应该基于情感的需要,而我——大概再也不会爱哪个女人。”
方文山难以置信的笑了笑说:“我看你还爱着璐璐,正是在这种深深的不甘心的爱情驱使下,你才从大洋彼岸回到了西川。”
“过完年我就会走的,你放心,而且明年不知会不会再回来。”
“现在我们讨论的只是你单纯的爱情,和你走不走没关系。”
“好,那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她是个有魅力的女人,叫人没法不爱。这也是当初为什么我对她一见钟情,力排众议不顾一切的娶了她。”
“可是你们离了婚,你打算卷土重来和她复婚吗?”
“你们的感情出现了问题,不是吗?我离开的这两年里,你们并没有越过越好,恰恰相反,你们的关系却渐行渐远,这是有目共睹的事实。这跟我的插足没关系吧!是你俩的感情自然而然走到了尽头。”
方文山竭力按捺着心头的怒火问道:“你是看到我们的感情出现了问题,才及时的从美国回来的吗?”
“不是。又没人给我通风报信,仲雪可没兴趣干这事。纯属巧合吧!恰好回来度假看到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呢?”
“暂时没什么打算。刚才我也说了,过完年我就会回美国,将来的事谁也说不准。”
“呵呵!”方文山起身走出茶室去通知服务员上菜,片刻回来和他共进午餐,席间询问着他在美国生活的一些趣事。
傍晚他才得空会见那位可能成为他连襟妹夫的梁彬彬,来自西川下属栗溪县山野的土豪公子哥与他相差了十多岁,素昧平生却与他十分投缘,他们在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小酒吧里开怀畅饮到很晚才分手。
“我觉得我俩挺般配的,姐夫。但是花儿最近总躲着我,好不容易见面,也总是对我不冷不热爱搭不理的,你可得帮我劝解一下啊!”
“这个……感情的事还得亲力亲为吧!旁人又能帮什么忙呢?”
“传授一下经验也好嘛!姐夫,她们是亲姐妹,性情总有些相投,你告诉我应该怎么做呢?”
羞涩的方文山被逼无奈道:“人家不理你,总有原因的吧!找对原因才能对症下药,你没问她是什么原因吗?”
“哦,她说我们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
“对呀,我也这样问她。但是她含含糊糊的说,哪里都不合适。”
“是吗?那你觉得你们真的合适吗?”
“怎么不合适了?太合适了吧!我们都是乡下人,虽然她在城里有体面的工作,但归根结底是乡下人啊,谁也别嫌弃谁。我们的学历也相当,家境也相同,都是父母健全家庭的独生子女,不像姐姐……我们在一起多好!”
“你们的家境可谓天壤之别,花儿顾忌的可能就是这点。”
“我不介意啊!对我来说,钱不重要,我喜欢她才最重要。”
“这是你们小孩子谈恋爱的一时冲动之言。对我们大人来说,家境是不得不考虑的重要问题。”
“我爸妈也不在意。”
“你带她见过父母了?”
“还没有。感情还没到那一步呢!不过我爸妈说他们挑选儿媳妇的标准很简单,只要人好就行了。”
“呵呵!以我世俗人的眼光看来,或许这才是最高的、最难以达到的标准呢!”
“为什么?”
“人何谓好?何谓不好?”
“单纯善良啊!我妈说的。”
“是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她应该早就替你物色好了吧!这年头,单纯善良的女人可不好找。”
“哦,我觉得姐姐就很单纯善良啊,她们姐妹俩都是这样的人。”
方文山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举杯和他碰了一下说:“你一直这样无所事事吗?”
梁彬彬颇觉冤屈的申辩道:“我一直在帮家里做事啊,帮我妈管理山头的那片林场果园。现在她不让我插手民宿的事了,她一个人做的有声有色,游客每天络绎不绝。”
“哦!你爸在忙什么呢?”
“他做工程啊,修桥铺路盖房子,一直积极的投身周边的新农村建设项目。”
赞赏的频频颔首,方文山微笑道:“原来你爸妈各有各的事业呀!我还以为在农村,他们是传统的夫唱妇随。”
“他们是高中同学,当初因为谈恋爱才双双高考落榜,说起来真是惭愧!我妈可不是一般的农村妇女,搞事业可有想法呢!”
“看得出来,她是个事业型的女强人。那么你们家都是谁说了算?”
“大家商量着来啊!我们是民主家庭,不搞封建专制的那一套。”
“我问在大是大非的问题上,是谁最后拍板定夺?”
“这……我不清楚。反正最后他们总能达成高度统一,一个公司不可能两个人都说了算吧!”
“他们是一个公司?”
“对啊,梁萍实业。”
“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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