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紧了手里的玉佩,陆遥也不愿再多想。
弟弟还在家里等他,他得赶紧回去才行。
强撑着酸疼的身子爬了起来,陆遥捡回自己被剥落的衣裳一层一层地穿上。
不得不说,这位苏小姐的确是个很温柔的人。
即便是在被人下了药的情况下,也没有撕破他的衣裳。
陆遥咧开苍白的唇,苦笑一声。
往好处想想,好歹昨夜的女人不是那些个脑满肠肥的老女人,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离开前,陆遥还是将那些银票都收了起来。
他现在没有资格清高,弟弟身子不好需要吃药,他们二人租赁的院子也快要到了交租的日子。
有了这些银钱,好歹能让他们的日子好过一些。
想到床上的那抹落红,陆遥的脸又白了几分。
他的一生随着昨夜的事情,已经全毁了。
如今他只盼着将弟弟好好养大,给他寻一个好人家,然后自己便去庙子里做和尚去。
攥紧了手里的银票和装着一些银裸子金锭子的荷包,陆遥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苏柒若出去后先去找了鸨公,问了许久,鸨公都没明白她在说什么。
“你们楼里的公子你都不认识吗?还是说,那孩子是你强抢来的?”
苏柒若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她觉得自己说的已经很明白了,可鸨公还是不知她口中的少年是何人。
“小姐您别着急,您是说……那孩子模样儿俊俏,眼角还有颗泪痣?”
鸨公虽不知面前这女子的身份,却知道她是随周小姐一起来的,是自己得罪不起的贵人。
苏柒若指着自己左眼下侧的位置点了点,道:“就是这里。”
鸨公心道一声不好,也替陆遥担忧起来。
他做的虽是皮肉生意,却从来都是讲求个你情我愿,要不然陆遥也不能在他这里弹了这么多年的曲儿还是个清白之身,毕竟那孩子的容貌便是比之魁如月公子也要美上三分。
只是那孩子性子倔,若当真失了清白,怕是要出事儿。
偷偷瞧了苏柒若一眼,鸨公想着,许是这位小姐看上了陆遥也未必。
若是如此,说不定也是那孩子的造化。
见鸨公不知在想什么,苏柒若真的有些恼了,正欲发火,便听得他开了口。
“若是小姐没记错,那您……您碰的那个孩子应该是陆遥,他不是咱们楼里的公子,是在楼里弹琴的,每日晚间过来弹奏几曲便会离开,从来都不陪客,是个清白人家的好儿郎。”
怕苏柒若不信,鸨公尽可能地替陆遥多说几句好话。
若是眼前这位小姐真的能够要了陆遥,他也便不用那般辛苦了。
哪怕只做个侍夫,陪在这么俊俏的小姐身边,也好过日日在这满香阁里讨生活。
苏柒若一怔,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好人家的儿子若是失了清白,怕是就活不成了。
“你可知他住在何处?家中还有什么人?”
“他家里好像还有个十来岁的弟弟,据说身子不太好,陆遥日日出来弹奏,正是为了给弟弟看病抓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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