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季宽真是听不下去了,“刚刚殿下就说了,孟大小姐很好!与其你担心你那大妹妹,不如先担心你自个儿吧。”
“我的毒未尽清?”孟仁平立刻想到自己此番莫名中的毒,甚至是在何时被谋害的他都毫无所觉。
思及此,他看了眼高远:“我是在哪个关节中的毒?”
高远很了解自家公子,低下头去答道:“不知。”
“我说的不是你的毒,你的毒已然尽清,杜院使与楼院判联合为你诊过了,只要你接下来好好调养上一段时日,便又能斯斯文文地去参那些装模作样的狗腿儿了。”季宽并非此意,连忙解释道。
孟仁平又转看回季宽:“那你让我担心什么?”
李寿接过话儿道:“此番你莫名中毒,险些没了性命,孤为了掩人耳目,让那害你之人摸不清你的状况,便也就与杜院使楼院判道了实情,余者皆不知。于孟府里,也就夭夭知晓一些,外祖父外祖母与大舅舅大舅母皆不知实情。但孤想着,以外祖父与大舅舅的精明睿智,想来要瞒过他们二位,恐怕不易。”
“故而啊,你现在是好了,但回府之前,你可得先想好了,那说词你要如何说。”季宽便是此意。
孟仁平明白了:“除了祖父与父亲,祖母也不是好糊弄的。不过殿下放心,有夭夭在,总归不会有什么大事儿。”
李寿笑:“你倒是相信夭夭。”
“殿下不信?”
“孤自也是信的。”
季宽看看同样相信孟十三的李寿,堂堂东宫,他不太敢直问,但孟仁平此挚友,他却是要直言不讳的:“不是池南,你怎么就那么相信只要有孟大小姐在,便无甚大事儿?”
孟仁平无语地看着季宽:“难不成你的两个妹妹,你都不相信?”
“自是相信的。”季宽脱口而出,他几乎想都不用想便答道,但这是两码事儿,“然则,事关政局,朝堂风向,你家大妹妹再聪慧,莫非还能无师自通,连这些都懂?”
孟仁平摇头:“我也没说我家大妹妹都懂,但也不代表你家两个妹妹不懂之事,我家大妹妹便必然不懂。”
季宽还想再驳,却教李寿阻止:“人与人都是不一样。”
只一句话儿,便让季宽回过味儿来:“确实不一样……我家两个妹妹无论如何都成不了太子妃的。”
此言一出,李寿抿唇微笑,孟仁平则瞪了季宽一眼。
“你不同意?”李寿察觉,直接就问孟仁平有何意见。
季宽亦得意地跟着问道:“我所言皆为实言,当然殿下说得也对,人与人都是不一样的。”
左右他季府可没想让府中女娘嫁入东宫的打算,如此他再说什么皆是无碍。
孟仁平低下头,敛着眼帘,好一会儿才说道:“事关夭夭终生,夭夭的郎婿,自然得是夭夭点头方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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