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诺言眼中燃着熊熊怒火,咬牙切齿的样子恨不得将那乌雅王给撕了。
江宁意识到问题不对,赶忙拉着她到边上,小声问道:“将你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阿娘,阿娘才好判断。”
许诺言见江宁不曾追问,定了定心神,道:“那乌雅王原名叫罗勒,父亲是乌雅部落勇士,母亲却是来路不明的汉人女子,听说是从齐国边关马匪手里抢过去的,那女子与乌雅部落的勇士生了两个儿子,其中一个就是罗勒。
还有一个养到五六岁的时候被部落排挤遗弃,罗勒因为生母的缘故,在部落里没什么人看得起他,为了生存,他找上乌雅王,成为乌雅王身边的奴隶。
然乌雅部落在二十年前一场领地之争被灭,族人投降的投降,反抗的全都被杀了,那罗勒又是哪门子乌雅王?更重要的一点是”
江宁惊得瞠目结舌,这些关外部落的事情只怕是常年待在边关的定王都不一定知晓,她家老二媳妇竟然知道这么多,这孩子莫不是重生前就是乌雅部落的人?
她心里各种猜测,好不容易才稳下心神,深吸一口气,道:“阿娘知道了,你先回府,这些话别跟第二个说起,待我进宫一探究竟。”
许诺言乖乖地进门。
江宁直到进宫见到皇帝心情还久久不能平静。
大殿上,乌雅王挺着脊梁,大声说着众人听不懂的家乡话。
定王一个眼刀子甩过去,“乌雅王,在关外的时候齐国话不是说得挺溜的,怎么?现在又张不开嘴了?要不要我饿你几天几夜?”
乌雅王气结,指着定王骂骂咧咧,“我是乌雅部落的王,你们骗我们玄武鼎,还如此羞辱我!士可杀不可辱!”
“哼!乌雅王倒是懂不少我们齐国道理。”孙丞相不紧不慢地调侃一句。
乌雅王鄙夷地看了孙丞相一眼。
老头子不干了,指着他跳脚,“你还敢鄙视我!”
“呸!老不死的东西!”乌雅王骂了一句。
这粗鲁的言语和嚣张的态度倒是跟乌雅公主如出一辙。
皇帝面色铁青,只一个眼神,孙丞相就安静了,乖乖退到一旁。
皇帝打量着乌雅王,沉吟道:“乌雅王,定王应该已经跟你说过朕找你的目的,你有何话说?”
乌雅王当时就急了,“齐皇,我可是真心实意跟齐国交好,乌雅公主千真万确是我的女儿,我就这么一点血脉,假不了!至于玄武鼎,一直就是那样,关外的情况定王也清楚,我们根本就无法造假!”
“那就是给你玄武鼎的人造假!他是谁?”皇帝语气咄咄逼人,眼神异常凌厉。
群臣全都垂下眼眸,不敢与之对视。
江宁所有心思都在乌雅王身上,倒是没受什么影响。
乌雅王还是那副四平八稳的样子,但江宁没有错过他眼眸闪烁了几下,分明就是心虚,他知道此事!
“我不明白齐皇的意思,关外本就混乱,那玄武鼎还是我们乌雅部落从其他部落抢来的,大家你争我夺,赢了就接管对方部落全部财物,包括族人,输了也会输了所有,这么多年,族人死的死走的走,谁还记得那玄武鼎的来处?
而且我们见识少,一开始也不知道玄武鼎还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只是觉得它如此庞大,定不是凡品,便用来祭祀祈福,直到定王在关外找到青龙鼎我们才知道玄武鼎的来历,动了与齐国联姻的念头,有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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