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盼兰受到的教育,就是要为弟弟奉献一切。
弟弟好,她就会好。
这样的心理暗示,随着时间的潜移默化,结出来的恶果,终被少女时期的她吞下。
难受到不行的时候,她有过几次思考挣扎。
好不容易挣扎出来的萌芽,却经不住这“吃人”的社会践踏。
而现在不同,在李家这里,他们夫妻对她只有鼓励。
刘盼兰才发现,原来早先的萌芽没有死,只是深埋在土里等待着她的挖掘。
“虽然现在我还没想清楚,将来到底该怎么走,但我却没有那么迷茫了。”刘盼兰擦干眼泪,觉的身上有些无形的枷锁,已然被卸去了。
秋芳华心疼的抱住她,在她背上轻拍了拍。
“慢慢找没关系,我们总会找到的。”
刘盼兰乍被抱住,身体僵在那里就跟木头人似的。
她因为有创伤后遗症,其实不怎么喜欢旁人过于靠近。
可在秋芳华安慰动作过后,她整个人松弛了下来。
她双手僵硬的回抱过去,模仿着秋芳华的动作,也在她后背拍了拍。
好温暖啊,原来被人在意和理解是这样的感觉,她的嘴角扬起来,眼眶却红通通的。
李想看着这一幕,觉的挺欣慰的。
之前被仇恨包裹的刘盼兰,活的就像一只刺猬。
明明自己弱小的要命,却还要拼着一口气,武装出一身刺来。
可她的刺其实谁也扎不到,还要提防着放松了防备,被自己人再反刺回来。
她已经比一般人坚强很多了。
若是其他人有她这般的遭遇,能不能撑到现在都是问号。
索性公道终究是被她等到了,不用再把下半辈子蹉跎在仇恨里。
。。。。。
与此同时,四合院里的许家屋子,传来咚咚锵锵的声音。
这个动静引得李母和二大妈倚在了自家门口,好奇的瞧着热闹。
没一会儿,只见好几个抬着东西的男人陆续从屋里出来。
李母眯起眼睛仔细一瞅,那最先被抬出来的家具,便犯起了嘀咕。
这不是老许早年为着许大茂结婚打的婚床嘛,现在抬出来,是要搬家嘛。
那头二大妈跟李母一样的想法,两个人隔了老远眼神就对上了。
下一秒,便都决定近前看个究竟去。
等李母他们近前,一个熟悉的身影左右手各拿着一个行李包走出来。
李母看着她这个样子,心里顿生出不好的预感。
不过她脸上却装作没事人似的,淡定问道:“海棠啊,这大件小件的往外搬,是?”
于海棠倒也不做遮掩,大方的回道:“婶子,我要搬家了。”
“搬哪去啊,这不是就你的家,好好的房子干嘛空着不住啊。”二大妈挤前一步,八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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