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从《礼》《小学》《诗》《春秋》《孝经》中提取部分精炼内容进行教学。
顺带还有自己闲来无事领悟出来的小学问,以及道家某些学问,既然是自己教书育人,那这些孩子身上总归都得要有一些宇文君身上的学问影子才是。
想到这里,宇文君有些小得意,所谓的成圣做祖大概就是这般形式了,不过他也是借助别人的学问借花献佛罢了。
先是口述了一个时辰,令宇文君意外的是这些孩童们并无打瞌睡的迹象,这让他心里很高兴。
有一个丰神如玉,且真有学问的先生教导,学生们学习自然也会用功,形象的妙用便能直接体现出来。
再加上这一身锦衣玉带,这些孩子们并不知道宇文君身上的行头能值多少钱,但都觉得这位年轻先生是一个大人物,大人物嘴里说出来的道理,肯定都是对的。
然后,宇文君开始教这几个孩子学写自己的名字,用木笔在河沙上一板一眼的写好他们的名字,再让他们临摹自己的笔迹。
孩子捉笔姿态各有不同,宇文君耐心指导,不厌其烦,尤其是汪深,这个黑壮小孩儿力气大是真的,可手脚笨也是真的,书写自己名字时,还真有种壮汉穿针引线的尴尬。
从笔迹中宇文君能看出汪岩教过汪深,但手脚太笨了,汪岩自己可能都放弃了,其实汪岩的书法,也仅仅是会写自己的名字而已。
韩星,王平几个孩童倒渐入佳境,慢慢学会了捉笔,认真临摹自己的姓名。
折腾了一个时辰后,宇文君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教孩子很累人的,比和承圣高手捉对厮杀还要累人。
回到讲台上刚坐下,草堂外就来了三个孩童,各自怀中抱着一个小板凳,两个女孩大概四五岁,还有个男孩大概有十岁多。三个小孩怯生生的,有点不敢见人的害羞与紧张。
宇文君见状温和招呼道:“进来就是了。”
三人进来后,宇文君并未着急亲自上手,而是让汪深将自己学会的东西交给这三个同窗,若是哪里教的不对,宇文君再从一旁指点迷津。
韩星和王平几个也跟着指指点点,向新来的显摆自己学到了东西。
又折腾了一个时辰后,三个新来的孩童也学会了如何行礼,如何捉笔,如何书写自己的名字。
夜色来临,一群孩子有些疲惫的走出学堂,开始讨论谁的笔法不对,谁鞠躬的姿态小有问题。
宇文君伸了一个懒腰,望着清水村的星空,略有得意的笑了笑。
回到住处不久,张氏就提着饭盒来了。
得知这位公子在草地学堂里开学后,张氏小心问道:“公子在这教学,牵动了很多人心,我有个亲戚家里有个小孩子天生愚钝,不知公子嫌弃否,家里人对他也不太放心,害怕给公子添麻烦。”
宇文君打开饭盒,是三个肉包子,一碗鸡肉,一碗白米饭,还有一碟时令小菜,村里人对教书先生还是有好感的,这伙食都好了不少,都舍得给宇文君吃肉了,其实他们自己都舍不得吃肉。
温和应道:“无妨,来就是了,有教无类,因材施教。”
张氏迷糊的问道:“后半句话是什么意思?”
宇文君会心一笑道:“就是不嫌弃的意思,我是个很好说话的人。”
这位婶婶迷惘的笑了笑,心里也有了些莫名盼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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