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佩瑶莫名感觉,今日家宴,对于自己而言,更像是一场不利于自己的小小政局。
景父尴尬的笑了笑,自嘲道;“也是,我的确是什么忙都帮不上。”
景佩瑶略有不服气的说道:“可父亲是长辈,长辈的话,晚辈总还是要听一听的,你曾经很年轻,如今你也老了,而是他只是年轻过,却没有老过。”
宇文君狐疑的瞥了眼景佩瑶,玩味一笑道:“这话倒是颇有道理。”
景母闻后,乐呵一笑道:“哎呀,不要说这些,倒是说说,你最近都经历了一些什么事,听说你还收了一个徒弟?”
“什么时候让我们见见。”
景佩瑶一时语塞,小皇月的事,她是不打算让自己的父母知晓太多的。
宇文君替景佩瑶解释道:“代师收徒而已,她是师姐,等过上一两年,你们二位可以见见那个小姑娘,如今,最好还是别见了,那是一个会让大多数长辈都觉得不顺眼的小家伙。”
景佩瑶置气道:“所以,你到底是有多么顺眼?”
景母和景父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他们老两口是过来人了,敏锐的意识到这小两口可能近些日子出现了一些矛盾。
但具体是怎样的矛盾,老一辈的人有时也不好过问。
景父打了一个圆场说道:“来来来,吃饭吃饭,早上吃饭,就不要斗嘴了。”
宇文君含蓄一笑,夹了一块红烧肉,景佩瑶看见宇文君脸上那含蓄的笑容,美眸里闪过一丝丝的杀意,还好,忍住了。
宇文君也察觉到了那一丝丝的杀意,心里只是感慨,女人果然都输不起啊。
一家四口,在景父景母的撮合下,热热闹闹的吃了一顿早饭。
饭后,景母走进里屋,取出了一件黑金色的大氅,一脸笑意的走到宇文君近前,柔声道:“快来试试合不合身。”
“我本来想要缝制一件袍子的,但你的肩膀宽,袍子尺寸不好把握,再者你也是一位领袖,身着大氅,看着能更加气派些。”
一边说着,丈母娘手把手将这件大氅穿在了宇文君的身上,一旁的景父细看了眼神身着大氅的宇文君,虽不算格外华丽,却气势内敛,有厚积薄发之感,这么一看自己的女婿,还真有几分天降大任舍我其谁的气魄呢。
“你娘为了给你缝制这件大氅,这两日都没怎么合过眼呢。”景父笑着提醒道。
指望老伴儿给自己也缝制一身像样的衣裳,都指望到快要过年了,也没指望上。
景佩瑶看着眼前这一幕,心绪一时有些复杂。
宇文君心里一颤,轻声道:“多谢娘亲,我很喜欢这件大氅。”
对于宇文君这样的修行者而言,早已雨露不沾身,穿衣更多只是为了体面与审美,亦或是含蓄的表达出自身某些意志。
景母笑得合不拢嘴,道:“喜欢就好,过完年之后,继续给你缝制。”
宇文君微微低头道:“多谢娘亲体谅,不过我也该走了,近几日,我若是方便,就回来了。”
景母依依不舍的看着宇文君,眼前青年,转身一步跨出,便消失在了视野中。
待得宇文君走后,景佩瑶才略有不服气的问道:“为何对他那么好?”
景母气笑道:“女婿也是半个儿子啊,再说了,斗心眼的事情,一直都是好儿子亲力亲为,我还不知道你,遇到了扎手事情,那张脸就变冷了。”
景佩瑶:“……”
“您果然慧眼识英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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