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严的皇宫,涌动着一股子阴森气息。
李善长见朱元璋脸色不对劲,连忙上前询问:“陛下,可有何不妥?”
朱元璋坐了下来,眯着眼看着大殿之内,耳边依旧传出刀兵交锋的声音,眯着眼看向房梁处,沉声道:“何人在作怪?”
郑泊见状,对张焕使了个眼色。
张焕了然,站在一根粗大的柱子之下,如一只灵敏的猫,攀登而上,至房梁处扫视着周围,房梁之上,并无任何人影。
郑泊在
朱元璋凝眸,看向李善长:“你可听到了什么异响?”
李善长微微摇头:“陛下,臣并没听到异响。”
朱元璋见张焕、郑泊也没发现情况,靠在椅子上,眯着眼看了看房梁,兵器交锋的声音小了许多,沉声道:“韩国公,这大殿之中有蹊跷啊,你可有什么事瞒着朕?”
李善长不知道突然到来中都的朱元璋到底知道什么,听到过什么,但很清楚,朱元璋这个人的气度并不大,尤其是不喜欢被人欺瞒、欺骗与背叛。
朱辅难以相信,错愕不已,连忙说:“这应该不太可能吧。”
“啊?”
到底会死多少人,谁会死,目前还说不清楚。
自洪武二年开始,举全国财力、人力与物力,至今已过去五个年头。
刘璟接过茶碗,只好转身离开。
“你懂什么!”
李善长连忙说:“陛下,中都奉天殿乃是未来主政天下之地,我等不敢有半点疏忽,里里外外,盘查数次,皆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物。殿内一应细节,皆是依图纸而作,没有半点添减,更无诅咒符号,压镇恶法。”
李善长面色凝重起来,肃然行礼道:“臣倒是听闻过一些事,只不过是传闻,不可信罢了。”
李善长毫无防备,惊讶不已。
刘基坐在树下,手中握着一卷《字海注解》,认真地翻看着。
凤阳距离金陵算不得远,四百多里路程,朱元璋没有急着返回金陵,在滁州停留了几日,询问了马政之后,才回到金陵。
李善长见朱元璋打定主意,无奈地答应下来:“臣领旨。”
李善长忧愁不已,站在殿外来回踱步,对朱辅、丁玉说:“陛下此番前来,到底是何心思?”
暂缓与放弃是两码事,眼下中都皇城可都是建好了的,只剩下外围城墙等没有建造完成,耗时多年,耗财无数,动员百姓百万巨,怎么可能说放弃?
李善长想不明白老朱到底怎么想的,若是放弃迁都,那淮西党派可就亏大了,在这几年中,多少淮西勋贵都在凤阳置地置办家产,虽说凤阳很多地方穷困,干旱的不行,但也并非没有沃土之地,比如河流两岸。
朱元璋打断了李善长:“韩国公,领旨办事!!”
朱元璋坐镇中都皇宫之内,不断召集官员询问各类事宜,并发出旨意,要求在金陵诸地加大调粮力度,纾困凤阳百姓。
刘璟端着茶碗走了过来,在刘基身旁低声说:“陛下回京了。”
“丁玉,此事到底如何?”
朱元璋挥退众人,坐在龙椅之上,看着空荡荡的大殿,目光盯着房梁,嘴角微微动了动。
朱元璋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讲!”
震惊中都的消息传出。
李善长怒斥一声,脸色很是难看:“在这种情况下,就得一鼓作气,若是拖延日久,反而不利大局。更令人担忧的,还是陛下的态度,你们说,陛下该不会是想放弃迁都吧??”
朱元璋阴沉着脸。
如此规模的大型工程,如此庞大的人力,停工一日,都是极大的损失,何况老朱连什么时候复工都没说。
儿子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皇帝是一个要脸面的人,他果决英明,颇是自负,自认没有犯下过大错。
刘基品了一口茶,平静地说:“换一杯烫热的茶来吧。”
刘璟垂手,问出了心中疑惑:“父亲,你说陛下到底安的什么心思,若停罢中都,直接停罢,遣散百姓与匠人便是,若不停罢,又缘何暂缓营造,空耗财孥?”
朱元璋并没有停罢中都营造的意思,至少现在还没有。
刘璟担忧地弯下身:“父亲,这件事对咱们恐怕不利啊。”
“并无此事?”
朱元璋看向丁玉。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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