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秀荷被苏老太的巴掌扇倒在地,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平时因为怕儿子晚上蹬被子,觉是很浅的,只要儿子有点动静,便就会醒过来。
可昨晚,她好像睡背过去似的,一晚上睡得沉的,根本就没有起来给儿子盖过被子。
这样子的情况……
宋秀荷脑袋里一线思路猛地闪过。
而后,她眼睛发亮的看向苏老太:“是贼偷下了迷药,一定是这样的!不然的话,我不会睡得那么沉!”
可怜她被苏老太打的面如猪头,却仍然控制着自己的嘴,将一句话完整的、吐字清晰的给说了出来。
有一种仿佛她将这个原因给说了出来,苏老太就不会再揪着她算账的感觉。
但,苏老太要是这么讲理,她就不是苏老太了。
“贼偷下迷药?”苏老太手叉着腰,嘲讽的看着宋秀荷,嘴里说出来的话很不好听:“但凡你长个脑袋,早就该在贼偷进到院子里的时候就发现,而不是被下了药都不知道!”
苏老太心里不痛快,是非得要找个撒气的地方的。
宋秀荷没想到,自己都找出来了原因,婆婆还是不依不饶,一丁点放过她的意思都没有,甚至双手蠢蠢欲动,大有再打她一顿的架势。
屋里没有一个人出来拦一下,宋秀荷的心就像是跑进了寒冬腊月的冰水里面,哇凉哇凉的。
她心中开始抱怨怨恨起来。
但是,她并没有怨恨她最疼爱的儿子,也没有怨恨视为现如今依靠的丈夫,她不敢怨恨三房两口子以及站在墙根的大伯,只敢在心里疯狂的咒骂两个不被她喜欢的女儿,恨不得能够咬下来一块肉来。
见她低着头,看不见脸上的表情,也没有要从地上起来的意思,苏老太恶狠狠道:
“怎么,还说不得你了?做出这个死样子是给谁看呢?”
说着,苏老太就要上脚。
而在她的脚快要落到宋秀荷的身上的时候,三房的门却开了。
“娘。”
张春草的声音打断了苏老太的动作。
苏老太看了过去,只见张春草抱着苏福珠站在她们那屋的门口。
她倒是聪明,知道给自己抱个安全牌。
看见苏福珠,苏老太对着张春草的态度虽然算不上好,但也比对着宋秀荷好了不止一星半点。
“你抱着福珠出来干什么?也不怕冻着福珠。”苏老太的语气是温和的,哪怕眉头皱得死紧,像是攥了个铁疙瘩。
张春草陪着笑,将苏福珠往怀里紧了紧,然后将苏喜根教她说的话说了出来:
“娘,根儿哥跟我说,今儿发生的这事儿有些邪乎,跟他摔跤一样邪乎,还有爹他被撞断了腿,都邪乎的很。按理说,福珠都给送了福气了,这送的福气也都应验了,是不应该出这样的事儿的。可偏偏,就出了。根儿哥他回忆了一下,最近发生的这些倒霉事,它都有一个一样的地方……”
张春草说着说着,就不说了,一脸的为难,还看了一眼宋秀荷。
这也是苏喜根教她的。
苏老太已经完全被她说的话给吸引了,见她停顿了下来,赶忙催促:“什么一样的地方?快说!嘴里塞上了吗?”
张春草又看了宋秀荷一眼,抿了抿嘴,然后说完了后半段:“根儿哥发现,每次他们出事的时候,二嫂家的想儿都在。而且,根儿哥就是因为想儿,才摔成那样的。”
张春草和苏喜根就是为了借着这个机会,在苏家落实一个灾星出来,这样的话,苏福珠无论有福没福,这个福星的地位就是稳稳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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