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得亲手再碰一下这颗灵珠,说不定……还能看到什么奇怪的画面。”
这话倒是说到了点子上,临风扬眉,末了又不怀好意道:“这也得你从棠钰庄出得来才行。”
景年抿唇,“有关今晚的事,还有水灵珠,我没有办法告诉欧延对不对?”
他说了,她已中了他的不可说符咒。
临风没回答,只是勾着唇笑。
景年忽然觉得有些疲倦,也很没意思,低头默默道:“随便你……反正你有的是办法。”
她一副完全放弃了抵抗的模样,在临风看来相当有趣。
“还有祜尾村这个宅子”,景年又抬头,“我总觉得它有些古怪,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想亲自再过来一次。”
“行啊,你只要出得来,有的是机会。”
临风答应得毫不犹豫。
景年再无话说。
临风又等了她一会儿,确定她不会再忽然冒出什么话了,这才出手如电,手中那张符咒被他掷于空中,口中念念有词。
符咒正对着景年飘起,下落的过程中竟倏地直直在空中停下来悬浮住,纸上歪歪扭扭的咒文忽然迸射出极亮的光——
耳边冷不丁又传来临风的声音,“哦对,忘了告诉你,这符咒使用完后,可能会有些后遗症,你没什么修为,估计感觉会更明显些,不过也无非是四肢乏力头晕目眩之类,没事儿啊——”
景年一愣,来不及反应,刺眼的光束下,只见那黄色的纸条倏地迎面朝自己飞来,快要冲到脸时她下意识紧紧闭了眼,哗的一声,背后猛地生出一股力量,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使劲向后拉扯着自己,与来时一样,力道大到令她那轻飘飘的魂魄再一次几乎要被撕碎般。
这感觉只消一瞬,下一秒便彻底没了意识——
……
清晨。
天色渐明。
随着日头升起,昏暗的房内也一点点亮堂起来。
院里时不时传来几声鸟叫。
……
景年就是在这样一种安逸而宁静的氛围中悠悠转醒的。
睁眼,入目是头顶层层叠叠的帘帐。
她怔怔望着,好半天没回神。
昨晚的一切还历历在目。
在这种真实的环境下,显得越发不真实。
她有些不确定地将手举到面前,动了动,感受到那是实实在在存在的才安了心。
只是不知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阿喜还没有过来叫她起床,时间估计还早。从猎场回到静园的这几天,她每天都起的相较往日稍迟了些,又因为棠钰庄里没有约束,阿喜便随了她的习惯。
景年尝试着从床上撑坐起身。
刚一用力,巨大的乏力感袭来,四肢像是散了架,完全使不上劲,她毫无准备,立时跌了回去。
这么一动,牵动了头部,只稍一晃就是一阵天玄地动地晕眩感,直把她钉回到床上。
脑海里闪过昨晚临走前临风说的话……
这符咒的后遗症……这般,还叫没事?
想必是魂神分离,太过耗费心神所致。
这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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