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术乃巫术,一般都有一对子母蛊虫,毒性极强。子虫被投入人体内,只有靠母虫才能将其引出。”
“一般情况下,除了这种方式……别无他法。”
萧痕其实说得比较谨慎,实际上,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还会不会有别的解法。
……
景年闭上眼,第一反应竟是笑。
“蛊虫毒发时会疼痛难忍,一般是几个时辰一次,运气好的话,一两天、一周、一月甚至更长发作都有可能。姑娘现在刚中毒,一时间还无法摸清中间间隔的时长,这期间若有任何不适,都一定要随时告知。”
“这蛊虫的毒……若一直解不了会怎样?”
景年好像根本不在意,顿了一下,又问。
“子虫毒性极强,时间一长,毒性入骨,便不可解了,而且……子虫还会吸食人的精血……”
萧痕到此便说不下去了,望着景年的目光更多了丝犹豫。
景年倒是轻轻扬了下唇角,“这人,狠毒起来……还真是叫人开眼。”
“姑娘莫担心,属下定会尽快找出解法。”
萧痕皱眉,认真道。
景年沉默下来,神情终是暗了下去,恍惚道:“萧先生,真是对不住,每次都给你添麻烦……”
“姑娘莫要多想,切忌思虑过重,现下只管在冰窖内好生休养,万事……都有庄主在。”
说话间,二人已走回到冰床所在的位置,景年坐上去,闻言垂着眸子,心中酸涩得厉害。
萧痕没再说话,却似乎也没有要走的意思,而是直接席地坐下,作势便从地上拿起一本医书,借着夜明珠的光亮看起来。
景年一怔。
“先生,这里面凉,您还是出去吧,医书……在外面看不是也能看的?”
他身上根本一件厚衣服都没有,景年哪能看得下去。
萧痕经景年这一提醒,才顿觉得有些冷。
今日一整天都忙于景年的伤,到方才坐下,完全是出于本能的反应,完全忘了身处的环境。
着实有些错乱了。
他默默起身,看着满地的医书,有些尴尬的轻咳一声,“是属下考虑不周,这一天下来,竟把这里弄得一团乱,我这就收拾好出去。”
景年索性帮他一起。
待整理好,萧痕又强调了一遍景年若有任何事就拉动冰床旁的铃铛,外面阿喜时刻都候着,这才有些不放心地离开。
景年一一应下,侧身在冰床上躺下。
哪料萧痕还没走到门口,身后就忽然传来一阵细微的动静,似是痛苦的呻吟声。
萧痕心口一跳,手中抱着的书尽数掉落在地,拔腿就往回赶。
死寂而幽深的冰窖内,任何一丝动静都会被放大数倍。
耳边似有什么液体喷溅到地面的声音,当他赶到时,就见冰床下灰白的冰面上已多了一滩暗红的血迹——
萧痕瞳孔骤缩,一个箭步奔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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