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为何如今她被安置在凌云阁修养的原因。
静园已完全被围起来,重新进行修缮。
这便意味着,现在在棠钰庄,除了凌云阁,她甚至不知道还能去哪儿。
……
景年深吸一口气,对此已经有些麻木了。
她方才对瑶雪说她对临风怀了恨的情感,那欧延呢,如今的局面,他应该也会恨她吧……
从水灵珠开始,不管有多少身不由己,都已算是对他背叛的开始……
他们相识这么久以来,真正的开始。
……
胸口忽然一阵难忍的剧痛,很快向上涌去,横亘在喉头,腥甜的气息传来,瞬间化作一股恶心之意。
景年控制不住地快步走到旁侧的墙根前,一手扶住墙,蹲在地上干呕起来。
地面顿时被染上一摊发黑的血迹。
阿喜赶忙奔过来,取出帕子为景年擦拭。
那恶心的感觉在吐完后便消散不少,只是之前喉间的翻涌实在过于难受,仅一会儿的功夫,额前便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
萧痕说过,这是解毒后的正常反应……
景年喘着粗气,蹲在原地缓了许久,才慢慢恢复过来。
阿喜担心的不行,匆忙遣了跟着的侍卫还是回去叫辇车来接。
景年硬忍着眼前直冒的一片金星,扶着墙站起来。
刚一抬头,就忽然看到前方六七名侍卫排作一排,匆匆向前而去。
他们此时正位于庄内的一处岔路口,左右两边是伫立的高墙,并不能看到路口外高墙遮挡的位置。
那一行侍卫正好从左侧而来,径直向前,又消失在右侧的墙后。
就这么一连走过去了估计有两队人,似乎都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景年不知发生了什么,有些狼狈地半靠在墙上,注视着前方的动静。
许是因为距离路口还有几十米距离的缘故,又或者是侍卫们都太过专注,并没有人向景年他们所在的方向看过来。
“姑娘……”
阿喜站在景年身后,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有些不安道。
“没事。”
景年低声安抚,虽然他们在这条路上避无可避,可到底没做任何亏心事,即使看到也无妨。
这么想着,左侧却忽然一前一后走出两个人——
景年呼吸一窒。
前面那人一身白衣,头戴玉冠,身姿挺拔,明显比周围的人高出一些,因走路的动作,衣襟微晃,却自有一种与生俱来的从容不迫之气。
是欧延。
他永远都是这样,无论在何处,轻而易举便能成为所有视线瞩目的焦点。
景年浑身冰凉。
两人明明仅隔了几十米的距离,却又仿佛被拉长了无数倍,以至于越来越远,甚至连她自己都能感受到那突如其来的空间变化带来的晕眩感。
景年深知,他们之间的距离,远不止现在眼前所看到的。
……
身后阿喜等人看到来人,俱都大惊,赶忙慌乱地跪地磕头,一动不敢动。
景年逐渐回神,整颗心也为现下无处遁形的处境而猛提起来。
她睫毛轻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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