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你们在做什么!光天化日之下,难道要用强不成!我们……我们可是会报官的!”
外面很快又传来一道声音,是闻讯匆匆赶来的向夫人。
她一向是撒泼成性的跋扈,定睛认出景年时却还是倏地收了声,见鬼了一般。
得,这回人齐了。
这场面正中景年下怀,她慢慢向前示意临风先到后面去待着别急,“现下有三条路,第一种我们用银钱来买,第二种我们直接抢,第三种我们空手而归,但想来如今市面上知晓向府有菘莲这件事的,应该还没多少,倘若我们回了上京,将此事公之于众,也不知究竟是会给向府招来更多财路,还是杀身之祸?”
她平铺直叙,却很明显刺到向府痛处。
要怪只怪菘莲的名气虽大,但产地实在冷门,向府为了能卖个好价钱,不得不主动走出去在黑市上散播药材的信息,不过却是特意隐藏了身份信息,雇各路探子密报、传达买家和卖家的交易情报,从不显露真面目。
因为一旦名声在外,如此稀世珍品,必将引得各路人马争相夺取,到那时向府便是热锅上的蚂蚁,必将落得个被生吞活剥的下场。
……
临风在后面无声一笑,原来她是早留了后手,就等着他们自己跳进来呢。
“……给,我们都给!”
良久,向老爷下定了决心般,沉默许久,终是开了口。
“老爷!”
“爹!——”
向夫人和向真几乎是同一时刻出言要拦,却被向老爷一声呵斥,“你们快别添乱了!这些都是上京来的贵人,我们招惹不起!而且菘莲……菘莲一事,绝不可在坊间传了开去!你们若是不想看着这个家就此完了,那就都闭嘴!”
“向老爷是识大局的,我就在此代贵人谢过”,景年静静看着这三人间的闹剧,配合地接了话,“我们都按规矩办事,说要买那就一定会出价,且带着我们先去验货吧,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你怎么还要付给他们钱?”临风默默凑过来在她耳边皮笑肉不笑地嘀咕,“你哪儿来的钱?”
“所以不是叫了你过来吗?”景年睨他一眼,眼看着临风要炸毛,默默补了一句,“开玩笑的,先向你借一笔,日后定会还你。”
“你放着慕容昕那么大一个金主不求,找我做什么?”
临风翻了个白眼,景年却没理,跟着向老爷自顾走了出去,他只能在后面有些气急败坏地喊,“让他们直接去我们那儿找初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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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了一中午,从向府离开时,景年怀中已多了一个装着三支菘莲的木盒。
临风握着剑双手抱于胸前与她并肩走着,斜眼瞧着她,“原来你昨日向我拿令牌,是想演这一出。”
“我也是恰好想起,菘莲是断情山独有的稀世药材,太子殿下失血过多重伤,服用此药是最合适不过的。”
“……”
临风没立时回话,反是微扬着唇角偏头上下打量起景年,神色很是玩味。
景年没懂他什么意思,大大方方地看回去。
“墨景年,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忘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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