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们搞错了,一定是搞错了。我已经嫁人了,我已经嫁人了。”探春挣扎道。
“嫁人?哈哈。”仆妇笑了,“当然,郡主自是嫁了人。”
“你们放开我,放开我。”
“别挣扎了,这就是姑娘的命,是别人家求都求不来的好命。您看看那岸上的人儿,除了您亲娘掉了眼泪外,可还有别人舍不得你的,都巴不得你走呢?”另一个仆妇指着岸边立着的人劝说道。
正当探春万念俱灰之际,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她声嘶力竭道:“二哥哥!”
宝玉循声看来,眼中划过一抹悲伤,但什么都没说,连往前走一步都不敢,只是随着人群进了船舱。
“好啦,姑娘也都瞧过了,该进船舱了。把红盖头拿来盖上,免得到了番邦之地人家说咱们上国不知礼数,嘲笑咱们。”说罢,一块硕大的红布遮到了头上,继而隔绝了外界的一切。
探春彻底慌了,她高声叫起‘夫君’来。
“郡主还是省省力气吧,这一路上山高水远,少说有万里之遥。”
“郡主不必这般心急,您的夫君在万里之遥的番邦等着您,入洞房呢?哈哈哈”
“大胆!我夫君乃是今科探花。”
“今科探花?姑娘真会说笑,莫不是得了癔症?”众仆妇哄笑,但脚步仍是不停,一人嗤笑着问道:“姑娘可知今科头甲三名是何许人?”
探春忙报出王攸姓名表字及高中年份,哪曾想对方反讥道:“按姑娘所言,您的这位夫君十岁便高中进士了,这哪里是什么神童,怕是仙童都不为过,文曲星下凡都做不到。且不说今科探花不是他,即便他有那个本事,那些个主考官都会压上数年,不会取中的。”
“嘿,那贾家的宝玉不就是喜欢对着花呀,草呀,水里的鱼儿说胡话,这贾家的姑娘指不定也得了那个毛病,还有我听说他们府上有个前科探花的女儿,叫什么林姑娘的,整日里要死要活的,连路都走不稳。”
“这常听男人们说‘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说到底是博取功名的话,怎地这女子读了书,反倒也变得想入非非起来,还十岁的探花郎呢?当真可笑,我看还是不读书的好,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女子无才便是德,有才啊便成了罪过了。”
“极是!极是!”众仆妇笑哈哈的将探春领进船舱。
入舱门的刹那,场景骤然变得扭曲起来,那些个仆妇也消失不见。
透过朦胧的红盖头,她看到一个人朝她快步走来,一把揭开她的盖头,那是一张色与魂授的老脸,约莫五十上下,头戴金冠的他蛮力的将探春推倒在床,大声叫嚷道:“早就听闻中原的女子不一般,今日得见,果真不同凡响,想来那王昭君也不过如此。”
“过来吧,美人!嘿嘿。”饿虎扑食一般撕扯着,破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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