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看上一章)
一想到自己要孤零零地待在秘境里一辈子,小金人就疯狂地掉泪豆豆。
泪豆豆在他浑身散发璀璨金光的法器的映衬下,仿佛变成了金豆豆一样。
祁无月一边随手揪了片叶子给他接泪豆豆,一边逗小孩玩:“对哦,你出不去了怎么办?”
小金人哭得好桑心:“呜哇哇~”
祁无月笑眯眯逗弄道:“你要在秘境待一辈子了喽~一个人流浪,一个人被妖兽追着欺负,还要每天风餐露宿,到时候你就不再是小金人,而是脏兮兮的小野人了呢。”
小金人:“(*?????)呜呜呜不要啊,不要当小野人。”
祁无月捏了捏他圆润的小腮:“那要不要让老大捞捞某个小废废呢?”
小金人哭声一愣,激动道:“老大,捞捞我叭!”
“你是小废废吗?”
“我是小废废,捞捞~?????”
“可我捞一只没有用的小废废干什么呢?不划算的,还是留下当小野人吧。”祁无月笑眯眯道。
“表要当野人——”
“小废废、小废废很有钱!”
小金人努力把身上的法器摘下,一把一把地往祁无月面前放,急切道:“这些、这些、还有这些,都送给老大,老大不要丢下我。”
祁无月满意地收下小弟的孝敬,眼看箫临他们的雷劫也渡得差不多了,干脆利落地敲晕小金人,把人丢进芥子戒。
轰然一声,倏尔惊雷。
两人的第九道雷劫分别带着恐怖的气压坠下。
箫临自从解封玉化骨,身体素质就已经强悍到一个极为可怕的地步,甚至远超体修。
所以凝脉期的九道雷劫对他而言,更像是一场雷电淬体的试炼。
不用防御躲避,硬挨一场雷电沐浴,以雷劫炼体,不会有任何损害,反而会让体质更强上几分。
至于顾北过,他收获也不小。
借着仙尊的一道剑意,祁无月提前帮他将仙剑的封印解除。
手握解封后的仙器,顾北过的战力只会翻倍增长。
第九道雷劫落下,连圣光恩赐都没来得及洒落,箫临和顾小弟就已经被秘境踢了出去。
真叫一个迫不及待。
秘境:圣光,别的地儿洒去。
祁无月收了天冥帕,同样离开了青玉秘境。
小金人和残魂都在芥子戒,小狐狸的魂体暂时被塞进了月光兔体内,也在芥子戒中。
圣光自然是不能胜的,所以追着也出来了。
祁无月一出来就看见,两朵祥云在学院天空上挂着,正无比慈祥的,辛勤的,细细碎碎簌簌在箫临和顾北过头顶洒着圣光,像洒金粉一样细密轻柔。
雷是劈了,圣光也洒了,但两人的晋升却尚未停止。
“咔嚓”“咔嚓”
顾北过修为继续晋升。
凝脉二层、凝脉三层。
连升三阶,方才停止。
“咔嚓”“咔嚓”“咔嚓”……
箫临更是连续突破。
凝脉二层、三层、四层、五层。
祁无月若有所思,看来是之前在秘境中憋狠了,出来后一口气连升了五层。
此行收获颇丰,扔出小金人,大家一起回院子里吃火锅去了。
魔域。
魔将一边笑着跟虺影打招呼:“回来啦。”
一边眼睛不安分地在他身上乱瞅,试图发现点什么狼狈挨打的惨状,好奇得眼睛都透着吃瓜的光。
虺影已经手动将胳膊和腿都重新接了过去,从外表自然看不出什么异样。
魔将心中划过一丝遗憾,对于不能看热闹以示可惜。
虺影脸色低沉得可怕,眸中蕴含着风暴,没有废话,他单刀直入道:“羊魁在哪?”
他要去把人宰了。
魔将脸色有一丝古怪,他一边低头极力忍笑,一边解释道:“那家伙被尊上一脚踩进了地底,至今还在花园里栽着呢,你过去给他浇点水,说不定还能助力他早日发芽。”
“羊魁那憨货跑去跟尊上说他想娶南皇女儿,还在那一个劲此地无银地说着父女长得不像,一点都不像。”
“尊上又不是傻的,三诈两问,他就抖搂得一干二净了。”
“羊魁说,千识郎告诉他,那父女两人长得是一模一样。”
魔将说着,放肆地笑了起来:“噗哈哈——或许只有羊魁那个鱼脑子还被蒙在鼓里呢。”
“尊上在听到一模一样四个字后,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可老羊那傻子还在叭叭不停地让尊上给他赐婚。”
魔将无辜地一摊手:“尊上一生气,把他按土里埋了。”
虺影冷哼:“活该!”
魔将拍拍他的肩膀,目光痛惜又怜悯:“兄弟,此行真是苦了你了,他都残忍地对你做了什么?又是如何蹂躏无辜弱小的你的?快说出来让我安慰安慰你。”
虺影目光冰冷注视着花言巧语的落井下石人。
魔将轻咳一声:“好好好,我不问,你去虐待羊魁去吧,记得花园里撅个大腚,最靓丽的风景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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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挥舞着小手绢目光虺影杀气腾腾的背影离开。
一众鲜艳无比的魔花中,一个显眼无比的大腚高高撅起在半空,和魔花保持在同一高度,随风招展。
一身朱湛色露臂劲装,包裹着力量蓬勃如山石的大块肌肉,那人撅个大腚,双手撑地,手脚并用发力,试图把脑袋从地下给拔出来。
没错,就像拔萝卜那样从地下给拔出来。
因为他现在就像是一个让人给倒栽在地下的大萝卜,那么大一脑袋让人给种地下拔不出来了。
他拔得很是艰难,沉闷如雷的声音从地上传出来,将地皮震得一响。
羊魁不知道拔了多久,全身大汗淋漓,憋得粗壮的脖子都是通红。
虺影来到他身旁,驻足。
目光落在地面残留未褪的强大魔力上。
羊魁是被魔尊一脚踩着脑袋埋进地下的,所以地面还留着尊上的脚印。
尊上大约是被这傻子气狠了,这一脚丝毫没有留情,脚印上的漆黑魔力暴虐又霸道,肆虐如黑雷,没有十天半个月都消退不了。
也就是说,羊魁的脑袋还得至少在地下种上半个月。
一想到这里,虺影怒气腾腾的杀心稍稍减退。
他冷漠抱臂,垂着眼皮审视着那个高撅的腚,考虑着如何下脚。
羊魁听到了路过的脚步声,没确认对方的身份就迫不及待地开口叫人:“兄弟,来来来!帮个忙,帮个忙。”
“你就在后面拽着我点。”
“别有压力,使劲拽就对了。”
“羊魁。”虺影开口。
羊魁一愣,惊喜道:“影哥你回来啦,快快帮帮我!”
虺影在他身旁蹲下,平静开口:“有人卸了我一条胳膊一条腿,我卸你两条胳膊两条腿,你没意见吧?”
羊魁懵了,“什么意思?”
他慌了,“不,等等!那我不就只剩下一个脑袋能动了吗?”
“尊上还把我的脑袋踩进了地下,我连脑袋也动不了。”
虺影显然只是通知他一声,没有要跟他废话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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