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临凤眸中扬起一抹讥诮,丝毫不加掩饰地用这眼神看向姐妹花。
而他方才搂着祁无月的那只手掌,回味般指腹摩挲了两下。
正看见这一幕的姐妹花当即就气炸了:就说这不是个好东西!
这是挑衅!这是赤裸裸地挑衅!
打死他,治好,再打死……反反复复先来上十个疗程再说。
两姐妹眼中满是跃跃欲试。
箫临却在此时上前坐在了石桌前,伸出骨头断裂的手臂,对着姐妹花温然一笑,微一颔首,礼节备至,温润有度:“有劳二位学姐为我诊治了。”
这变脸速度却令姐妹花更加惊悚了。
你丫——
更像黑心汤圆了好吗!!!
……
关于两姐妹浓重的心理阴影,还要从十多年前说起。
抛却南疆蛊师家养的蛊虫,南疆还是有不少野生的毒虫妖兽。
某天,祁无月和南宫灵她们回来时,路过边境,看见两头妖鳞蛇正在用脑袋顶着两只雪团子抛球玩,妖鳞蛇这种智商低下的大型妖兽玩得不亦乐乎。
南宫灵还感慨来着,这两条憨蛇从那找的白球,挺会自娱自乐的。
祁无月也瞥了一眼。
哪里是什么雪团子,分明是两个团在一起白乎乎雪团子一样的女童。
“没事多吃鱼眼,明目。”
祁无月自高空的龙舟上闪身而下,身形瞬息掠至两头漆黑的妖兽头顶,无形的灵力涟漪在空中波澜,祁无月一脚踏至一头妖兽的脑袋上。
灵力震荡从脚下爆发,宛如万钧压顶,一头妖兽轰然将地面砸出千米深的巨坑,烟尘滚滚,地动山摇。
另一只妖兽庞大的身躯尚僵在半空,蛇躯僵直得如同一截石柱子。
祁无月伸出一只素白的手掌,从空中捞起一只雪团子,提溜在手中,剩下的那只手抬手一摄,另一只雪团子就被他拎到的手中。
看不都不看吓傻的妖兽一眼,祁无月像踢垃圾一样踢了一脚,磅礴的灵力卷着那条百丈长的妖兽,连接轰碎了十几座山头,简直是天崩地裂的动静。
姊妹花像两只圆润的团子,被美人哥哥拎在了手中。
耳旁是天摇地动山崩地裂,脚下是大坑里被砸扁的妖兽,她们什么风声呼啸都听不到了,尚在口水都管不住的年纪里就对着漂亮哥哥呆呆直看。
人小时候不能遇见太惊艳的人,不然就会当场求婚——
驭云龙舟上。
姐姐扭着小屁股对手指,捣腾着小碎步撵在祁无月的腿边:“哥哥,你救了我,我会报答你的。”
祁无月捏了捏她头顶上那个滑稽可爱的朝天揪:“嗯?怎么报答?”
姐姐忽闪忽闪眼睛,羞涩一笑:“我长大嫁给你呀~”
抱着祁无月的小腿当树懒的妹妹手指也不嗦了,赶紧道:“我也要我也要。”
姐姐开始教育妹妹:“我先提的,所以我要当大的,你只能做小,知道了吗?”
妹妹分不清大小有什么区别,睁着黑葡萄似得两颗眼睛被姐姐忽悠得一愣一愣。
南宫灵乐疯了,小小年纪就这么有前途,提着妹妹的后衣领把人拎到半空,看她卖力地乱踢着两条小短腿,哼笑一声,伸出手指捏捏小腮:“鬼灵精,你这是谁报答谁呢?”
姐姐顺势用小短手紧紧抱着南宫灵的脖子,黏糊糊道:“我娘教我的,娘说,看见漂亮的美人一定要报答,主动嫁给他们,这样以后的日子里就天天能够看到美人了。”
祁无月把腿上黏的那个撕下来,丢到面前的桌案上,自已则半倚半靠地躺在了琉璃云榻,指尖拿了个灵果,喂给一屁股坐在案桌上懵叽叽的小家伙。
妹妹欢喜得口水都止不住,两只爪爪抱着灵果啃啃,就着美色吃果果。
祁无月问:“谁家的?小小年纪就学得这么流氓了。”
南宫灵托着姐姐小屁股道,“犰姳奶奶家的两个小崽子。”
她怀里的这个已经软乎乎地在她脸上亲了好几口了。
一个劲地“姐姐香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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