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打算和沈星晚绕关子，直接道：“祁妄想与你合作，吞并了ws，让成雅一家独大。”
“这是祁妄说出来的话？”沈星晚怎么觉得不太可信呢？
不管祁妄和他的母亲关系如何，自己在他那里，始终都是个外人吧，他拉着自己去对付自己亲妈，怎么看怎么不切实际。
程之衍倒是觉得不会有假：“你可以试着信任他，他这次求合作，倒是挺诚恳的。”
程之衍纵横商场这么多年，也能从态度上断定一个人可信？这是不是太儿戏了？
“就算祁妄是想找我合作，为什么不直接来找我？而是去见你？”如果这也称得上是诚恳的话，那她无话可说。
程之衍捏了捏她的脸颊，轻笑道：“如果他直接去找你的话，那不就如现在这样了吗？你会相信？”
沈星晚沉默着。
在她的眼中，祁妄和他的母亲都是一样的人，在沈星晚的世界里出现得太突兀了，来的突然，又屡次示好，让沈星晚不得不警醒。
“你为什么会认定，他不是在说谎？”
沈星晚还是有些怀疑他的判断。
程之衍索性坐了下来：“你应该了解过，祁妄自出生以来，就被她的母亲抛弃了，这段时间应该是见过面了，但是看他的状态，这出母子相认的戏，应该并没有多温情。”
所以……他因此断定，祁妄对自己的母亲产生了恨意，想要破坏她的事业，这很正常。
“那按照你的意见，我应该与祁妄合作了？”
程之衍却道：“我只是给你分析现在的情况，也帮了祁妄将他的意图转告给你，至于怎么做，怎么选择，全都看你自己。”
沈星晚垂下眼帘，今年第一季度的成雅，虽然没有负营业，但按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谁也不知道以后会变成什么样。
祁妄手里的资源也有不少，与他合作，无疑是共赢。
但是谁又能知道，祁妄能在这个合作里，能愿意给她提供多少呢？
一切，都得等她和祁妄见了面之后，才能知道。
程之衍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微微笑着：“先别想这些了，陈姨应该把饭做好了，先去吃饭吧。”
沈星晚轻嗯了一声，起身跟着他一起，去了餐厅。
多亏了陈姨，饭菜都还是热的。
“多吃点，最近又瘦了点。”
程之衍刚给她夹了菜，老宅的电话却在这个时候打了过来。
他抬眸看了一眼沈星晚，将电话开了免提，放在了桌面上。
程母的声音立即从电话对面传了过来：“之衍，星晚最近怎么样啊？身体有没有好点？要不要我明天过去，给她炖点补汤，补补身子？”
沈星晚夹菜的手一顿住。
程之衍若无其事地回答着：“最近身体挺好的，陈姨做的饭菜很好，也很有营养，不用麻烦你跑一趟。”
程母愿意听他的话，可仍不放心，又嘱咐了许多句，程之衍也没有不耐烦，都认真听着。
直至电话挂断，他才若无其事地道：“爸妈的性格你也清楚，不用管。”
沈星晚知道，自己这段时间，让长辈担心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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