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上午11点。
谢汀晚看见了肖芮的消息。
在所有人都以为她成了谢氏的弃子之后,干什么事情反而都变得顺利了许多。
如果年瀚昨晚在玫洲岛……
刚想着,手机便响了起来。
没有备注却熟悉的英国号码让谢汀晚淡淡的叹气。
真是命大啊。
电话接听后,这次是谢汀晚先开口。
“送你的烟花秀,你还喜欢吗?”
那头如被碾过的嗓音传来,“谢、汀、晚!”
听着他和上次截然不同的语气,谢汀晚笑着抿了口红酒,有些可惜地说,“要是再早一点,就能赶上我妈的忌日了,她不是还挺喜欢放烟花的吗?”
晃着酒杯,她愈发漫不经心,“对了,你下次打算去哪啊?”
不等对面说话,谢汀晚已经随口猜了两个地方,都是他从前就去过的地方。
意识到她居然这么早的时候就了解了他的行踪,年瀚觉得他完全低估了谢汀晚。
想着,年瀚的眸光更沉,语气虽然比一开始平静了不少,但依旧带着挥之不去的阴森。
“作为父亲,我也会给你一份意想不到的回礼。”
谢汀晚无所谓地笑了笑,“好啊。”
听着她完全不在意的态度,年瀚死死地皱眉。
他不明白为什么这次谢汀晚的变化会这么大,就像他不明白她手里怎么会有炸药。
突然,枪声在走廊上响起来。
年瀚瞳孔猛地一缩,“你做了什么!”
谢汀晚自然也听到了那头的枪声。
她看着面前电脑屏幕上闪烁着的红点,笑了笑。
“凡事要做两手准备嘛。”
年瀚很快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马上摁断了电话,把手机用力地摔在了地上。
听着忙音,谢汀晚将手机放在桌上,慢吞吞地喝着酒。
整整十分钟,红点的位置没有再变过。
“嗡嗡——”
“小姐,人跳海了。”
“啧。”还真是祸害遗千年。
谢汀晚把酒杯不轻不重地放下,“加派人手去搜,周边有住户的地方也去蹲守,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
挂了电话,谢汀晚从沙发上起来。
……
“玫洲岛被炸了个稀巴烂,老子昨天离死神只差一步了。”泰特在电话里面骂骂咧咧。
他昨夜原本十一点前是要去一趟玫洲岛的,结果酒喝多了,赶过去的时候快要三点了。
“这破酒真是救了老子一命。”
泰特越想越觉得自己是命不该绝。
“里头的人没死也不比死了好多少,炸药的来源还没查出来,我估计是私营的。”
“你说,这人是冲着patrick来的?还是谁的仇人?”
“不知道。”
泰特洋洋洒洒想要说的一堆话被这三个字浇灭了热情,他没好气地吐槽,“你就不好奇吗?”
谢循舟语气依旧平淡,“好奇心害死猫。”
泰特呵呵两声,突然想起什么,又继续,“我昨天去的时候看到了一辆车,那辆车会不会是炸岛的人?万一真是,把这个告诉patrick,得拿不少钱吧?”
闻言,谢循舟的眸子微微眯了起来,随口问,“你查到是谁的车了?”
“没呢。”泰特说到这又有点可惜,“是辆黑车,万一是岛上人的,那我岂不是弄假消息了?早知道就拍下来了。”
“连车牌号都没看到?”
“就看见一个8。”
谢循舟呵了声。
泰特不满道,“黑灯瞎火我哪看得见?”
谢循舟没再说话。
之后泰特又说了些不痛不痒的话,谢循舟没了继续听的耐心,冷漠道,“以后这种事情不用再和我说。”
泰特习惯了他的无情。
只是挂电话之前难免多嘴问了一句,“白成谦给你找麻烦了吗?”
“如果他有这个胆子。”
对此,泰特觉得白成谦一定会有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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