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汀晚没太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么迫切。
“你怎么了?”
她看不清谢循舟的神色,只能感觉到他身上滚烫,胡乱地猜,“你被下药了?”
谢循舟简直被气笑了。
他侧着头像是惩罚般地在谢汀晚的脖颈上咬了一下,嗓音低沉沙哑,“你比那些药厉害。”
谢汀晚哼笑了声,她很喜欢和谢循舟肌肤相亲的时候,听着男人有些快的心跳声,搂住了他的脖颈,将自己全权的交付。
情深意浓时,男人使坏地停下,手指缠绕着她有些湿润的发丝,“汀晚,下次别躲开我的手,嗯?”
脑中一片空白,谢汀晚压根没听见他说了什么,只是胡乱地点头,抬手抓住了他的肩膀,在他身上留下了明显的抓痕。
……
夜色渐浓。
谢循舟背对着谢汀晚穿衣服。
谢汀晚摸着床头柜的打火机,点燃了烟。
听到打火机的“咔哒”声,谢循舟转过头看着她,俯身过去亲了亲她,“你最近抽得越来越多了。”
“是吗。”她无所谓地回吻着他。
感觉到谢循舟的身体又热了起来,谢汀晚好笑地勾了勾他的下巴,“哥哥,你的自制力太差了。”
“嗯。”这没什么不好承认的。
谢循舟不想走了,他巴不得有人发现他和谢汀晚在一起,好结束这种在外头还要偷偷摸摸的日子。
正要伸手将人抱住的时候,谢汀晚翻了个身子下床,“早点回你的房间。”
她说完,便已经走进了浴室。
房间里面还残留着他们厮混的痕迹,谢循舟又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才离开。
凌晨两点,谢循舟回到他的房间。
刚开灯,就看见了一个穿着红色吊带裙的女人坐在床上。
那身裙子聊胜于无。
“谢少爷。”女人嗓音甜腻,温柔的看着她。
谢循舟的目光落到了她的脸上。
眉眼轮廓都和谢汀晚有几分相似。
女人从床上下来,吊带在肩膀上摇摇欲坠。
见她走过来,谢循舟蹙眉站在门口侧开了身子,“出去。”
淡漠语气和脸色让女人感觉到了局促,但很快又仰头尽可能的让谢循舟看清楚自己,“谢先生……”
她的话没说完便被打断。
“我不想对女人动手,别让我说第二遍。”
谢循舟的嗓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他看着这张脸,眸中的寒意更甚。
听到他的话,又被这样的目光注视着,女人瑟缩了一下,不敢再说些什么,低着头很快走了出去。
出了房间,她很快去了走廊尽头的另一个房间。
她敲了敲门,没多久,门就被打开。
“白先生。”她轻声叫着。
白成谦笑意盈盈地看着她,白皙的肌肤不见任何痕迹,“他没碰你?”
“没有。”女人有些委屈和害怕,“我按照您的吩咐一直在房间等他,但是他刚才才回来,而且他看上去很讨厌我。”
“他刚才才回房间?”
“是的。”
白成谦笑了声,慢条斯理地把女人垂在两侧的吊带提上去,“去停车场吧,我安排司机送你回去。”
……
谢汀晚正吹着头发,突然听到了敲门声。
她蹙眉透过猫眼看了过去,随后开了门,“你怎么又回来了?”
谢循舟没说话,只是把她搂在怀里进了房间。
她刚洗完澡,身上还带着淡淡沐浴露的芬香,让他忍不住再抱紧了一些。
他感觉那个房间现在全是刺鼻的香水味,让他一秒都不想多待。
谢循舟很清楚那个女人是谁送来的。
他不太在意白成谦是怎么发现这些的,毕竟白成谦如果把这件事情捅出去,也算是帮了他的大忙了。
只不过,交流会上安排的房间房卡可不是这么好搞的,白成谦在翰城还没这么大的本事。
这里面,恐怕还有沈自明的手笔。
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谢汀晚没有再把人赶走,只是这会突然意识到谢循舟有些太粘人了,这不是什么好事。
次日。
谢汀晚还没睡醒就被手机铃声吵醒,她胡乱摸了半天,最后还是谢循舟替她接通了电话放到她手里,“喂?”
“汀晚姐!成谦出事了!”
刺破耳膜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谢汀晚蹙了蹙眉,眼神示意谢循舟拿远点。
“他被警察带走了!昨天晚上有个女人被车撞死了,警察说成谦蓄意谋杀!现在财经新闻都是这件事情了!明亭股市到现在还在跌!”
“你现在在哪?”
“我在去警察局的路上,但是这里全部都是媒体记者!”沈自明忍不住地骂了几句。
比起他的焦躁不安,谢汀晚慢吞吞地从床上坐起来,“我让肖芮去交涉,你回集团。”
谢汀晚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她瞥了眼身侧的男人,“你做的?”
“怎么会?”谢循舟垂眸看着她,有些无辜,“无冤无仇的,我怎么可能去杀人?”
谢汀晚不置可否地笑了声。
她翻身下了床,看着手机里面铺天盖地“明亭集团副总裁杀人”的新闻报道,不紧不慢地洗漱。
交流会因为这件事情也被取消了。
谢汀晚离开后也开车去了集团,她担心沈自明脾气一个把持不住会把事情搞得更糟。
宴会厅已经没什么人了。
沈北墨挂断电话,一转头就看见了谢循舟,“循舟?你还没走?”
“起晚了。”谢循舟随口解释。
实际上,是因为谢汀晚走前特意叮嘱他要晚二十分钟再离开房间。
沈北墨没太在意这个,只是狠狠地吸了一口烟,“自明这次是真的找了个好帮手。”
沈自明到底姓沈,这件事情几乎是不可避免的影响到了沈氏。
“我爸刚才打电话问我,是让沈氏跟着明亭亏损,还是要声明沈氏与自明已经没有瓜葛。”
若是一般的情况也就算了,可这次涉及到了杀人犯罪,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
一旦白成谦定罪了,明亭破产是毋庸置疑的,届时,沈自明只会成为避而远之的存在。
谢循舟淡淡道,“你或许可以赌白成谦是无辜的。”
沈北墨没说话。
等一支烟抽完了,他才开口,“我不想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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