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秦氏又是怎么回事?”
张琳笑道:“说来那秦氏居然是应天人氏,还是秦淮河的花魁。”
“花魁?”
“不错”,张琳点头:“公子可还记得琴心姑娘?”
忽然提及琴心,童福山一愣之后,嘴角露出猥琐的微笑。
琴心姑娘是先生当年一手捧出来的花魁。
皇城宫变之后,她就随着先生回了山西。
所有人都能看出来,这琴心姑娘一心就在先生身上。
师娘自然也看得出来,多次提出让先生收了琴心。
但谁也不知道先生是怎么想的,一直不予置否。
当时第一次见到琴心姑娘的时候,童福山和其他同窗一样,皆惊为天人。
美人早倾心,但谁也想不通,先生为什么这么耐得住?
“琴心姑娘怎么了?”
“不是琴心姑娘”,张林笑笑:“琴心姑娘夺魁的次年,这秦氏就当了花魁。”
“当时她还叫月华,后来被扬州盐商的儿子,就是这秦风看中,赎身收为妾室。”
“嗯,然后呢?”
“这秦氏倒是个有情有义的...”
张林叹口气,继续说道:“秦家败落以后,树倒猢狲散,便是那秦风的原配都回了娘家。”
“这秦氏却不离不弃,一直守在秦风身边,确实令人可敬,只是...”
“哎呀张大哥,有话你痛快点说成不?”
“秦家败落以后,那何尚君的儿子何翔来,依旧经常带着何尚君去赌,没钱就借他。”
童福山重重哼了一声:“何家父子狼子野心,能安什么好心?”
“是啊。”
张林续道:“那秦风赌债越欠越多,何翔来也露出了獠牙。”
“他要秦风拿秦氏还赌债,但秦风不肯,于是...”
张林越说,童福山越怒。
何翔来要秦氏还赌债,秦风不肯,自然恼羞成怒,与秦风翻了脸。
那秦家败落本就与他脱不了干系,翻脸之后行事自然无所顾忌。
有一日,何翔来直接冲进了秦家,当着秦风的面就对秦氏用了强。
秦家本就败落,那些留下的家丁不是老弱,就是妇孺,自然不敢和何家对抗。
秦风就这么眼睁睁看着秦氏受辱,却无可奈何。
他上去要护着秦氏,与何翔来拼命,却被打的满身是血,差点没死在当场。
事后,秦风去县衙报案喊冤,但县衙却裁定何家是为收债。
不仅不为秦风作主,反而认为秦风应尽快归还何翔来赌债,否则秦氏便归何翔来所有。
说也悲哀,秦氏的身份不过是个妾。
在这个年代,妾就是秦家的一个物件罢了,和一件货物本身没有什么区别。
秦风本以为,何翔来会就此将秦氏抢走。
但谁也没有想到,何翔来却摆摆手说算了,不需要拿秦氏做抵。
秦风还以为何翔来转了性子,但他却不知道,这才是他噩梦的开始。
县衙宣判的次日,何翔来就再一次带着家丁冲进了秦家。
没有意外的,又一次当着秦风的面对秦氏用了强。
秦风这才明白,这何翔来就是个赤裸裸的疯子。
他在乎的不是秦氏,而是当面羞辱自己的感觉。
这之后,何翔来只要高兴,随时都能冲进秦家羞辱他夫妻二人。
而秦风,只能一次次受辱。
直到有一次,秦风忍无可忍,在何翔来施暴的时候,拿起棍子砸到了何翔来头上!
何翔来当场被敲破了头,只是秦风手无缚鸡之力,只是让他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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