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运大人被他们带着嫖院子,快把人嫖没了,朝廷问下来,谁也不敢担这个责任。
张林在扬州城遍寻郎中,结果一个个束手无策,均表示凭自己的水平无法医治童大人。
是夜,盐运衙门冲出十几骑快马,扬鞭向京城赶去。
得到消息的何尚君冷笑:“你以为去找那酷吏苏,他就有本事救你?他又不是郎中,呸!”
旧江口的码头边,童福山望着潺潺流动的河水,被河风吹着缩了缩脖子。
“张大哥,你这招当真好使,馒头夹在腋下,任他谁来了也看不懂这脉象。”
张林文闻言笑笑:“这招还是老爷教给咱们的,当年在凤阳的时候,老爷不想上衙,就老用这招装病。”
“哈哈哈,没想到先生当年也是这般惫懒样子。”
张林笑笑不说话,遥遥望着河面。
当年在凤阳的时候,是他此生最快活的日子。
饮马杀贼,逍遥度日,无忧无虑。
随着老爷的官职越来越高,他们虽也跟着鸡犬升天,但却再也回不到那时的日子。
便是他也能看得出来,老爷这些年过的并不快活,很少能再看到老爷当年的那样放肆的笑了。
即便是笑,背后也多掺杂着疲惫。
“船来了。”
李庸的身影从夜色中走出,拍了拍蓑衣上的露水:
“老爷收到消息后,很快就能派出咱们的郎中,不过他们能拖得几日却很难说。”
“嗯”,童福山也不嬉笑了:“咱们抓紧时日,一旦将那陈六安找到,立即回扬州。”
将一边的蓑衣披在身上,再拿起硕大的斗笠扣在头上,几人化作渔民,悄悄登上了去往镇江的渔船。
仅仅两日,一支队伍风餐夜宿的赶到了扬州盐运衙门。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这是苏谨派来治疗童福山的郎中。
扬州知府方进染、高邮县令陈秋、江都县令常宁等官,也纷纷前来探视。
只不过这一次,这些人却统统被拦在了门外。
“诸位大人实在抱歉,童大人身染恶疾,畏风畏冷,且有传染的风险,所以不能探视。”
方进染皱眉:“我也不能?”
郎中摇摇头:“不能。”
此时童福山的门外,有许多披着白服的年轻人,拿着喷壶不知在喷洒着什么。
那淡淡的药味传来,竟然还裹挟着一股酒味。
“这是?”
“消毒。”
郎中笑着解释:“不止是这里,整个盐运衙门都得消毒,便是您几位,最好也喷一些,以免传染。”
“如此有劳了。”
看着这些年轻郎中有条不紊的忙叨,对童福山生病的事,方进染又多信了几分。
“如此就不叨扰诸位治病,等童大人好些了我再来。”
“恭送大人。”
看着方进染几人离开的背影,郎中嘴角噙着冷笑:“外行人就是外行人,倘若真的有传染的风险,你们还能走的出这个门?”
转过身,郎中对着身后的医学生喊道:“就算是演习,但一切都要严格按照预案来做!”
“即便是衙门里的差役,每日的消毒、隔离工作都要做好,明白吗?”
医学生放下手里的工具,齐齐点头:“明白,先生!”
与此同时,镇江城金山寺脚下,童福山压了压头上的斗笠,对一边的吴奇说道:“就是这里?”
吴奇点头刚要说话,身后忽然冲出百余官兵:“找到逃犯了,找到逃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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