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山无语地看了一眼德哥儿,就属他嫌疑最大。
对着师兄认真地说:“是的,师兄,我想考秀才,像我大表哥那样。”
其他人听到孙山的话,鼓励几句。
有个别语气酸酸地说:“山子,考秀才可不容易哦,咱们黄阳县,这么多年,就2个人才考上秀才。近十年,更无一人。你小孩子家家的,哪懂考秀才的艰难。”
孙山还未说话,德哥儿不服气了,拍了拍小胸脯,大声地反驳:“我大表哥是我大姑生的,山子的阿爹跟我大姑是亲兄妹,都是我阿爷生的。我大表哥是孙家人生的,山子也是孙家人。我大表哥能考上秀才,山子也一样能考上。我们孙家人或着孙家人生的,最聪明的了。”
为了更有说服力,德哥儿补充道:“我大姑丈说了,大表哥像大姑,像孙家人,才能考上秀才。我二表哥,三表哥,四表哥像何家人,读书都不怎么行,考不上呢。我大姑丈说像孙家人的就是聪明的。哼,我家的山子就是孙家人,最聪明了。”
孙山等人听到德哥儿的话,也不知道他哪来的逻辑。也分不清他的话是真还是假。
孙山认真地对着刚才的哪个师兄说:“师兄,考不考得上得考出来才知道,反正都是读书了,不如去试试,对吧。”
说话的师兄很想说不对,因为条件不允许,没钱怎么去科考。
可孙山家明显有条件的,就算孙家不行,还有府城的大姑能资助。
方圆百里,谁不知道孙家村出了一个嫁到富贵人家的闺女,而且这个闺女还是顾娘家的,经常帮衬村里人,更不用说帮衬自家人了。
只好干瞪眼,不再说话了。
有好事的师兄又问:“清北师弟啊,山子都去考了,你去不去考啊?你家可有钱了。”
杨清北不知道为什么火烧到自己身上的,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不再说话了。
孙山也知道自己要科考这事,肯定在郑氏学堂引起涟漪的,毕竟这是郑氏学堂第一人。别人羡慕也好,嫉妒也好,说自己不自量力也好。嘴在别人身上,管不了他们怎么说。
“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望天空云卷云舒”
把师兄的话当耳边风。
午饭吃的挺不愉快,孙山瞪了一眼德哥儿,语气不好地问:“德哥儿,是不是你说我要科考的。”
德哥儿支支吾吾地说:“我......没有.....”
孙山不信,板着脸问:“老实交代,再不说,莫怪我不客气。”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再不实诚,得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那么红!
德哥儿低着头,脸色煞白地说:“我,我就说说而已,不是有心的。”
果然是德哥儿,孙山就知道肯定是他的。郑夫子不会跟学生说,清北为人安静,不八卦。只有德哥儿像只鹦哥,聒噪得很。
孙山教训道:“以后的事莫要乱说,特别关于我的事。下次再乱说,绝交!”
德哥儿的嘴巴得治一治,再不治,跟村里的长舌妇无两样。
德哥儿害怕地缩了缩脖子,唯唯诺诺地说:“山子,我知错了,我们不绝交。”
德哥心里想着,山子在孙家村一群孩子中最有钱,以后更有前途,可不能跟他绝交。
长大还要跟在山子后面吃香喝辣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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