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家村的乡亲父老身上还时不时穿着孙大姑弄回来的旧衣服,哪里敢得罪奀仔这个米饭班主的小少爷。
何书瑜一点情面也不讲,一木棍打下去,看力度其实不是很大啊。
只不过奀仔机灵。
三分力气的疼痛,哭成十分力气的疼痛。
“哇~~哇~~~”
不仅哭声洪亮,还立即流泪。
外人看到他这样,真以为何书瑜下狠手,把他打得惨绝人寰。
何书瑜那一个气啊,明明就轻轻敲一下,结果奀仔来这么一出。
瞬间更气了,第二棍的力度明显增大。
奀仔更委屈了,拼命地挣脱又挣脱不了,只能放声嚎啕大哭。
这么一哭,把黄氏,苏氏,孙伯民哭得回神了。
黄氏第一个受不了,急匆匆地站起来,把奀仔拉到怀里,喊着:“太婆的奀仔,莫哭。不疼不疼。太婆来看看,哎呦,太婆的奀仔,真可怜。可不能打奀仔。”
孙伯民心疼地看了一眼奀仔,责怪地看着何书瑜。
生气地说道:“瑜哥儿,怎么说打就打呢?奀仔一直住在府城,好不容来到孙家村,住在村里,图新鲜,不想回去不是正常的吗?怎么能一言不合就打呢。小孩子就要跟他好好讲道理。我们家的奀仔,最讲道理的了。”
何书瑜气得吐血,什么奀仔就讲道理。
觉得大舅舅说的奀仔并不是他的亲生奀仔。
奀仔就是一个胡搅蛮缠的淘气鬼。别说何书瑜打他,何书瑜的媳妇也受不了奀仔。
奀仔这种小孩子,讲道理是讲不通的,只能打到疼了才知道错。
苏氏看着哭得快喘不过气的奀仔,心疼得不要不要的。
奀仔是多好的一个娃子,活泼可爱,聪明精灵。
如果除去自带血缘的滤镜,苏氏认为奀仔比小时候的山子可爱多,讨人喜欢多了。
苏氏不满地说:“瑜哥儿,小孩怎能随便就打呢?要好好说道才行。何况奀仔刚才又没有做错什么。在广州不是上学就是被关在家里,不想回去也正常啊。小孩子懂什么,爱玩才是本性呢。”
说完用帕子帮奀仔擦了擦眼泪。
苏氏心里想着将来山子的儿子像奀仔这样也不错,古灵精怪,充满活力,多健康啊。
何书瑜无助地看了看四周,结果个个都对他横眉冷对,一阵悲凉。
好想对他们说,你们都被奀仔骗了,这个小子最会搏同情,奸诈得很。
又看到偷偷笑的孙山,瞪了一眼过去。
山子也不是好的,明明知道奀仔是怎样的小子,也不帮他说说话。
由于有孙家人的护着,奀仔得意地,挑衅地看了一眼何书瑜,好似在说:阿爹,你也奈何不了我吧。
何书瑜更气了,高高举起木棍,想着不管不顾也要把奀仔打一顿。
等他举起木棍时,村长,孙二叔,孙三叔一众人跑了进来。
他们远远就听到孙家老宅有哭声,以为发生什么事了,急匆匆地赶来。
结果看到何书瑜正要挥起木棍打奀仔。
村长可喜欢活泼机灵的奀仔了,立即呵斥何书瑜。
连孙二叔和孙三叔也不赞同何书瑜打仔。
孙家村的父老乡亲们捉住何书瑜猛烈地抨击一顿。
孙山看到后连连摇头,心里想着:二表哥,自求多福吧!奀仔都斗不过,没鬼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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