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愣了下神,房门突然被打开,一只强有力的大手一把将其拽了进去,几乎是掐着秒表在计算一样,当列车钻出山洞的时候,女学生抱着一个偌大的皮箱飞向铁路边半人深的积雪中,当火车再次钻入山洞的时候,两个山洞间隔的区域,有一条鲜红的围巾在白山黑水之间自由且肆意的飘舞在空中。
在列车从第二个洞里钻出来的时候,那个戴着毡帽的男人已经回到了他的座位,接下来,将会面临什么,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但他不能下车,只能佯装抱胸睡觉,他得赌,赌自已能顺利进入黑河。
与此同时,卡尔琼斯和瑟琳娜已经顺利通过审查,但是忽然从后面车厢跑来的一名便衣让刚松了一口气的两人心里都是一紧,菅田将听完汇报瞬间变成死人脸,不顾形象的大喝一声八嘎,掏出枪带着一队人就往后冲了过去。
卡尔琼斯和瑟琳娜不经意间对了一下眼,瑟琳娜秒懂对方眼神里的意思:保持现状,不要多事。
接下来的时间可谓是度日如年,看着一个个乘客被宪兵带到一号车厢,不光是车上的普通人,那名带毡帽的男子和卡尔琼斯瑟琳娜两人心里都有些忐忑不安。
最主要的是铁警公布的一则消息,让列车上所有人既愤怒又无可奈何。
“什么意思,我到塔尔溪,为什么不停车,我不去瑷珲啊。”
“就是啊,我在库木站下,也不去瑷珲,车上出事了,也不能强人所难吧。”
“太君,我在关帝庙站下,我老婆跟人跑了,我得回去抓奸夫淫妇,去了瑷珲可就晚了。”
“...”
消息一出,各种各样的问题就出来了,日寇根本不管这些原因,宪兵全部持枪警戒,每节车厢的任何人都不允许乱动,要上厕所必须打报告。
卡尔琼斯看了一眼腕表,又看了一会儿窗外的风景,他在心里大致算出来现在列车的速度,比起平时的速度要快出三分之一,这已经是火车头火力全开的速度了。
看样子,这趟列车上的人,都得被送往瑷珲也就是黑河站进行全面甄别,卡尔琼斯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还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怎么就遇见这种破事了呢。
与此同时,秦天在警察厅和吴有才下了一早上象棋,又在办公室睡了个午觉,醒来的时候一看才三点多,起身在窗户边刚准备点一支烟,结果看见马路对面的一家杂货铺门外多了一把扫雪的竹笤帚。
伸展了一下身体,秦天披上大衣和吴有才打了个招呼,他得提前下班才行,开车离开警察厅大院的时候顺便在那家杂货铺停了一下,打开车窗冲杂货铺里喊了一声:“掌柜的,来壶洋火煤油。”
杂货铺内的掌柜爽快的答应了一声,随后伙计打扮的小杨七跑出来恭恭敬敬的递给秦天一个纸袋。
秦天抛给小杨七一张绵羊票,当即撕开了纸袋拿出专用煤油给自已的打火机里添加,加满煤油后,玩了一个花式擦火,即便路上有些微风,火苗依旧绽放而出。
秦天顺手将破碎的纸袋点燃,等燃烧的差不多了才丢向空中,任由灰烬随风飘荡。
那个纸袋里有小杨七夹带的一张密码字条,那是特殊信箱里才会有的东西,而且内容很让秦天惊讶。
新京的毛毛虫要来了,让他晚上八到九点在火车站策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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