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说出这句话,完全是因为千田涧对司令官足够的了解,如果他被划归到了必死的名单,绝对不会活到现在。
实际上他只是被单独关押,现在才被提审,就说明秦天这边没有任何实质上的证据指向他,司令官那边暂时无法做决定,所以只能让秦天和坂西来试探自已。
即便是要杀他,不管从哪个角度去讲,都轮不到秦天来当这个恶人。
所以千田涧在赌,赌秦天和坂西不敢真的要他的命,这样一来不仅摆脱了自证陷阱,还能反客为主掌握主动权,让秦天跟自已赌命,从而扳回一局。
坂西和秦天都没想到千田涧会把自已从自证陷阱里摘出来,老鬼子有些幸灾乐祸的在一旁抱着手看戏,意思摆的很明显,这种情况得让秦天自已去处理。
站在一旁的秦天抹了一把留下的尴尬汗水,对千田涧也有些刮目相看,比起白玉禾彦的刚硬,反倒是这个武官长的心眼更多,更像是参谋的身份,两人外表完全不同,结果性格也颠倒了过来。
被千田涧反将一军,秦天也没因此乱了阵脚,跟他玩心眼是吧,那咱们就好好玩玩儿。
“千田武官长,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职责所在,不得已而为之,并不是针对你才这么做,你也应该清楚,司令部出现了雨花台这种级别的潜伏间谍,司令官和参谋长肯定是寝食难安,这种时候让我们来调查,也表达了他们的意思,宁杀错,也绝不放过一个嫌疑人,你和白玉参谋都有嫌疑,这也不是我凭空杜撰出来的是不是,你只要解释清楚,咱们也就没必要走到这一步,当然,你说要和我赌命我也是不怕的,你说咋赌就咋赌,后退半步我就是这个!”
秦天伸出左手的小拇指比划了一下,意思也不用解释,作为一个堂堂大男人,这么说已经是很逊的表现了。
千田涧冷呵两声,再次重申:“身为武士道精神的传承者,帝国的忠诚勇士,我,千田涧,绝不会做出任何有损帝国利益和颜面之事,白玉禾彦的供词完全是子虚乌有,如果你们认为属实,请拿出证据来佐证他的说法,如果没有,就不要用这种低劣的方式来对付我,要我死没必要弄这么多弯弯绕绕,让司令官下达一道命令,我会毫不犹豫的为帝国牺牲为天皇陛下尽忠。”
千田涧如此嘴硬,秦天只好撇了撇嘴接过话头:“漂亮话谁都会说,可这并不能洗刷你身上的嫌疑,现在除非你拿出可以自证的证据,要么用实际行动来证明你的清白与忠诚,当然,你要赌命,我也会奉陪到底。”
秦天的气势一点不输千田涧,而且还有一股王霸之气,就跟在赌场和拍卖行点天灯一样,天灯一点,不管在场之人加价到多少,我始终奉陪到底。
没有唬住秦天,千田涧也来真格的了,将武士匕首锵的一声拔出来,一只手直接撕开了腹部和胸口的衬衣,有板有眼的跪坐在地上,撕扯了一块衣角开始擦拭刀刃。
“作为武士,最不怕的就是死亡,为了洗清嫌疑,我自然也不怕以死明志,但我决不能因为你轻飘飘的一两句话就傻啦吧唧的结束自已的生命,秦彦龙一,敢不敢和我立军令状一起剖腹?我如果做到了,就能证明我的清白,你如果做不到,就证明你心虚,是欲加之罪想陷害我,希望坂西将军可以一视同仁,就算您袒护,我相信司令官知道了也会以公正的态度帮你完成赌注。”
秦天根本就没有犹豫,转身就去坂西所在的位置写了一张军令状,直接签字画押丢给了跪坐在地上的千田涧。
“赌命而已,谁怕谁。”
千田涧没想到秦天如此果断,居然愣了一下神,他手里可是锋利的匕首,真要剖腹?
不过话都说出来了,作为帝国的武士,绝对没有退缩的道理。
“坂西将军,我现在和秦彦龙一是纯粹的武士之间的信任对决,还请您作证!”
千田涧也不含糊,单手拇指在匕首的锋刃上一抹,直接用血水在军令状上签字画押,随后将其丢在一旁,用挑衅的眼神看向秦天。
秦天哈哈大笑一声,潇洒的扯开自已胸前的衬衣,拿起匕首和千田涧面对面的跪坐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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