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刚刚才说的话,现在就忘了?”
傅聿城也不恼怒,神情一如既往,温温吞吞地把话说出来。
姜予安拧眉。
她说什么了?
她方才说的话,也都是与他有关,怎么就扯上傅北行了?
傅聿城并没有让她困惑太久。
他捏着那枚银币的手指微顿,掀眸开口时还有些意外,“怎么,那位把你绑架去那老城区的蒋先生没有告诉你,傅北行是安安你的前夫吗?”
姜予安脸上诧异丝毫不加掩饰。
她睁大了眼,像是听到什么天方夜谭。
前夫?
她……和傅北行?
她记忆里自然是没有这一段过往的,但不管怎么样,这个消息一说出来,还是足够让人无比震惊。
她怎么会嫁给……等等,她为什么不能嫁给傅北行呢?
只是……他们之间为什么又会变成如今这样?
傅聿城看着姑娘震惊诧异的面庞,俊逸的脸上笑意更甚,“安安刚刚还说不吃回头草,眼下傅北行是你的前夫,那位蒋延钦又是你的前男友,而严格算起来……我这位被你成为‘哥哥’的好像还没有和安安你有任何关系,那安安你的话来说,最不应该与你站在一起的应该是他们俩才是,而不是我。”
他不紧不慢地把每个字都说清楚,明明语气温吞,偏生像一块巨石压在了姜予安心口。
尚未来得及从傅北行是自己前夫这个消息中缓过劲儿来,又听了他叨叨絮絮说了一顿,头都要大了。
“所
以安安……”
傅聿城满意于姜予安眼下的反应,正在乘胜追击继续开口时,忽地被对面的姑娘抬眸打断。
“你先憋说话!”
姜予安满脸烦躁。
她对从前什么都不记得,所有的消息都来自于别人的口述,或者是一些片段性的影像。
嘴里说出的话可能经过叙述人的主观加工,影像未必没有经过剪辑截取制造断章取义的片断。
如此一想,姜予安惊然发现,她竟然不知道应该相信谁。
各种混乱的思绪在脑海里四处冲·撞,令她原本还算清醒的脑子又模糊起来。
像是有虫子在咬她脑子里的神经,疼得她蹙起秀眉,恨不得抬起手给自己额头来两下。
但碍于形象,那样粗鲁的动作只能生生忍下,她用指头用力按着自己的太阳穴,也没有空闲再去思索傅聿城的话,眼下要紧的只是怎么让自己脑袋不疼。
傅聿城明显已经察觉出姜予安的不对劲。
也顾不上姜予安对自己的不耐,当即脸色大变,“商予安,你怎么了?”
姜予安没理他。
疼痛仿佛从四面八方散来,脑海里那根弦如同断了一般,像是在水族馆里发了疯的鱼不停地撞着挡水的玻璃。
自从医院醒来,姜予安就再没有感受到这种痛意。
她脑子一片空白,只剩被疼痛模糊的感觉。
听到傅聿城担忧的嗓音传来,这种不耐烦的心思升到最高峰。
她蹭地一下从椅子上起来,脸色难看得厉害。
到底是
还存着对傅聿城的情谊,并没有对他做出不耐的怒吼,只咬牙虚弱道:“我有些不舒服,想回房间休息一下,有什么话等之后再说吧。你去公司上班,如果不急打算空闲一下便随意吧。”
疲倦的话音落下,姜予安没再看傅聿城一眼,径直转身回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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