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轰!
清水河上,接二连三的爆炸声忽然响起,震耳欲聋!
白色的冲天水柱凭空炸起,足有几丈之高。
正在过河的土匪大军一时间损伤惨重,爆炸中心,土匪们被炸的支离破碎,残肢满地....
岸边,梁川骑在马背上,险些被波及.
等他反应过来时,河面上三座浮桥已经全部被毁。
河面上到处漂着土匪的残肢断臂,河水顷刻间被染红。
梁川单手勒住缰绳,怒骂一声,拔出腰刀:
“戒备!戒备!”
可是等了一会儿,并未见敌军冲出。
大军惶恐不安,被刚才的声响吓怕了。
驻扎在清水河的土匪将领赶忙跑过来。
“到底怎么回事?”梁传问道。
土匪将领苦着脸,摇摇头。
他哪里知道怎么一回事。
刚才还好好的,就是梁川带着人马一来,他们前脚刚刚踏上浮桥,就这样了。
不知道什么东西,把桥给毁了。
梁川有些气急败坏,一脚踹在土匪将领身上,土匪将领不敢还手。
“快给我修,修桥!”
梁川怒吼道。
土匪将领哆哆嗦嗦地爬起来,指挥土匪修桥,可是这时候土匪们都在小声议论,说什么的都有。
“是河神!河神发怒了!”
“河神把桥给毁了!”
“河神!”
越来越多的土匪叫起来。
谁也不敢第一个靠近清水河,生怕河神再一次发怒。
梁川勃然大怒,“什么河神,赶快给我修桥!”
“违令者,斩!”
梁川一刀砍死畏惧下河的土匪,那些土匪才颤颤巍巍地下河,开始修桥。
清水河虽然不宽,但想要短时间内把桥修好,是几乎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更何况,河神的影响力一直在土匪中传播,下河修桥的土匪一个个胆战心惊,哪有心思修桥。
梁川站在岸边,左右踱步,心急如焚。
照这样下去,大军赶到平阳谷支援,黄花菜都凉了。
“你,过来!”
梁川指着驻扎在清水河的土匪将领,问道:“平阳谷有难,你们可曾派兵支援?”
“派了,派了,可是他们都没回来。”
梁川咬咬牙,这更从侧面印证了大纪北线大军,铁了心要吃掉平阳谷。
时间耽误不得。
土匪将领上前,试着说道:“将军,其实还有一条路可以直达平阳谷。”
“哦?”
梁川眼前一亮,追问道:“哪条路?”
土匪将领指了一个方向:“那里,不多远,虎口峡,通过虎口峡就能到达平阳谷。”
“不早点说,在前带路!”
梁川重新上马,让土匪将领在前带路。
不多时,梁川带着大队人马来到虎口峡。
“停!”
梁川跟随楚亢多年,算是比较有经验的将领,刚一到虎口峡,他就发现不对劲之处。
只见面前这条路,说是天险也不为过,夹在两山中间,道路极为狭窄。
而且两侧山峰上极容易埋伏敌人。
挥挥手,梁川叫几名斥候先进去探路,大军再进去不迟,万一中了埋伏可就不好了。
一队斥候纵马进去,很久之后才出来,一出来便说:“禀告将军,前路安全。”
可是梁川眉头微微皱起,还是心生疑惑,看向身边的土匪将领问道:
“此地,最近可有什么蹊跷之处?”
虎口峡距离清水河不远,这里一旦有任何的风吹草动,清水河想必也能知晓一二。
土匪将领皱眉回想一下,试着说道:“这几日夜里,这里闹鬼!”
“闹鬼?”
土匪将领点头如捣蒜,“是闹鬼!这几日,有人进入虎口峡,可是人一旦进去后便尸骨无存,大家都说他们让鬼给吃了。”
“胡闹!”
梁川一鞭子抽在土匪将领后背,疼的他龇牙咧嘴。
“这世上哪有什么鬼?分明就是有人故弄玄虚,此地地势过于险峻,恐中埋伏!”
“斥候,再探!”
梁川一挥手,又是一队斥候骑马进入。
但情况跟刚才一样,进去很久之后才出来,说此路安全可以通行。
可梁川还是犹豫不决。
而就在此时,虎口峡中突然冲出来一位满身是伤的土匪。
梁川当即让大军戒备起来。
这人不是先前派进去探路的斥候,不知从何处而来,身份不详。
来人看见大军,有些喜出望外,跌跌撞撞地挥手叫道:
“将,将军!”
梁川叫人把此人提上前,打量一番,只见他身子瘦弱,浑身全是血口子,似是刚经历一场恶战。
“你是何人?”
“平阳谷第八团第三营……”
还没等他说完,梁川又问道:
“你是从平阳谷逃出来的?”
“正是!”
来人咽了一口唾沫,弯腰扶着膝盖,喘了好几口气才把气喘匀,说道:“将军,平阳谷被围,我们一行数人好不容易才逃出来,还请将军速速前去救援。”
“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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