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安安终于被气跑了。
随了大家的心意。
蔡蕴让管家拿了方巾,递给邢如飞:“差不多得了,毕竟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踏马的看着膈应,太阴一女的,丢咱们圈子的脸。”邢如飞不笑的时候,倒是难得认真。
大家都心照不宣,知道几年前温安安对无辜的女人下的狠手。
在场的谭定松、冯近尧和邢如飞,又都是谢厅南打不散的铁杆兄弟,对温安安这种触手太长又太高调的惹祸精女人,唯恐避之不及。
蔡蕴看着那个红裙子姑娘:“晚晚呢?怎么今晚一直不见她?”(蔡行长非常喜欢虞晚晚,也有谢厅南私下让她关照虞晚晚的一层意思)
林茵一拍脑袋,光忙着和温安安斗狠,把来接虞晚晚的正事给忘了。
她一把摸过谭定松的手机:“我的摔了,用一下,解锁。”
男人犹豫了一下,指纹解锁。
拨打虞晚晚电话前,林茵悄悄用谭定松的手机,拨打了自已的号码。在听到彩铃响起时,迅速挂断。
不能白见一面,悄无声息的搞定手机号。并默默感谢虞晚晚这颗小福星。^_^
电话打出去,却显示关机。
林茵有些慌,再拨打,仍然关机。
“快,谢厅南呢?怎么办?晚晚关机了,我要找晚晚……”
……
虞晚晚缓缓睁开眼睛,确切的说,她是被饿醒的。
小巧玲珑的鼻腔里,充溢着好闻的清粥的味道。
身子躺在柔软舒适的大床上,盖着蓬松的被子,上面飘着好闻的阳光的味道。
头顶是一盏十分有艺术格调的水晶灯,暖白的光,带了家的温馨。
小姑娘起身,走出卧室(一楼的客卧),来到宽敞的大厅,看到了那个在开放式厨房里忙碌的身影。
男人正在搅动砂锅里的粥,火焰跳动的炉灶上,锅里还冒着蒸腾的热气。
虞晚晚一时看的有些愣神,眼睛里,慢慢蒙上了一层雾气。
那副画面,是在她心里幻想过无数遍的,如今,恍如情景复刻。
年近六十岁的温润男人,戴了花镜,熟练又小心翼翼的处理着一粥一饭。
关山教授回头时,发现了站在外面愣神的小姑娘。
他赶忙放下手里的汤勺,缓步走了出来:“睡醒了?怎么就这么出来了?现在十一月份了,会着凉。”
“有地暖,热。”虞晚晚笑了笑。
她对关山教授,总有种道不明的亲切感,半点戒心也不曾有。
“关教授,这是哪里?我怎么到这的?”
男人笑容温和:“我到紫竹苑找儿子润清,没碰到他,先碰到晕倒的你了。晚晚,别多想,你就当……医者仁心吧。”
虞晚晚乖巧的点了点头:“谢谢您。”
“晚晚,去洗手,到餐桌等着,我给你做了点饭。”
“哦,好。”小姑娘笑起来的样子很甜,又带了二十岁少女独有的清纯和灵动。
关山眼底滑过了一丝暗流。
暗流在小姑娘向洗手间走去的时候,慢慢地汇聚,成了在眼中停滞的浑浊的泪滴。
他拿下眼镜,快速擦去了眼泪。
人老了,总会更加回忆曾经的一些事情,尤其是,刻骨铭心。
那时候,那个和虞晚晚八分像,笑容清甜的小姑娘,看到他为她做了简单的晚餐时,轻轻晃着他的手臂:
“厉害哦。高门家的贵公子,天生拿手术刀的关大医生,居然还会做美味的粥?”
当年快三十的关山,点着她的额头:“头一次做,不知道能吃拿?”
小姑娘轻轻揽住他的腰:“要我试毒嘛?那得先奖励我。”
“贪吃。”关山俯身,吻住了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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