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很安静。
t恤壮男缓缓的讲述着自己当中介时遇到的凶宅案件。
“有一天晚上,其中一名大学生把手机放在床头充电,结果半夜发生了爆炸。因为离身体太近,手机外壳在爆炸后形成弹片,非常巧合的击穿了他的颈部动脉。”
“随后又引发了火灾。”
“手机主人没有来得及等到救护车和消防员,就当场去世。而另外两人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伤害。”
“后来经过调查,是手机电池有问题。”
“但这部手机是该名大学生三天前才买的,而且是国际知名品牌三桑。”
“这件事发生以后,这间屋子就再也没有租出去过了。”
“但是听到小卖铺老板讲,这屋子隔壁邻居在大学生死掉后的一段时间内,经常能听到有人拿着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
“他们刚开始以为房子又租出去了,结果出门查看的时候,却基本没有看到人。”
“之所以说是基本没有看到。”
“是因为在某一天晚上的时候,住在楼下的大叔喝醉了酒,回家的时候坐错了楼层,来到了这间屋子所在的十一楼。”
“他刚一走出电梯,就听到有动静传来,像是有人在转动门锁开门。”
“他也没在意,朝着那边走了过去。”
“结果刚一转过弯,就看到那间屋子门口站了两个人,而且看上去还挺眼熟。”
“再仔细一看……我的妈呀!”
“正是被老婆把脑袋都砍掉的男人,以及因为手机爆炸身亡的年轻人。它们像个尸体一样,直挺挺的站在屋子大门外,一个推着门,另一个拿着钥匙机械的转动锁。”
“似乎是想要进门里去。”
“看到这里,大叔的酒已经被吓醒了,转身拔腿就跑。”
“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自己走错了楼层。也不敢再等电梯,一路顺着安全通道跑下楼。”
“自此之后,那屋子就传得更邪门了,一直空置了快四年。”
“直到后来经过我的手,把它卖给了一个做生意的。那人买来也不是为了住,而是低价收去以后,故意拉高评估后做抵押。”
“房子有九十个平方,附近房价在两万左右,所以本来可以卖180万。”
“但是他买的时候,才一万出头就成交了,所以只花了100万。这房子当时已经落入了原房主的亲戚手里,因为连续发生了两次凶祸,还有邻居看到鬼的传闻。”
“所以卖不出去,租不出去,自己也不敢住,对于价格要求就不高了,毕竟是白得的收入嘛。”
“那人用远低于市场价买来房子后,转手操作了一下,按照比市场价略高的估价进行了评估,然后进行贷款融资。”
“据说他做的就是这个生意,在城里到处收凶宅、拍卖房之类的来做抵押和二次抵押。”
“也兼做房屋销售。”
“总之。”
“我赚了中介费,他获得了满意的低价房,房东也赚了一笔横财。”
“也算有了一个圆满的结局。”
“大概真正吃亏的,就只有房子的原主人吧。”
“一辈子的辛苦,为他人作嫁衣裳。”
……
说到这里,t恤男有些感慨,似乎有些觉得命运无常。
讲完以后。
对面戴着红色面具的人没有任何表态,也没有如同第一个讲述者讲完后那样,礼貌性的夸奖一句。
而是直接将目光投向了第三人,开口道:“该你了。”
在众人注视下,这人缓缓站起身,开始讲述自己的故事。
不过,他刚一开口,朱仲文就露出了诧异的神色,因为这人的声音很苍老,听上去恐怕得有七老八十了。
可是从他裸露在外的皮肤,身体形态来看,最多也就三四十岁而已。
“奇怪了。”
朱仲文没有开口,只是心中默默挑选着自己一会儿讲的故事。
他猜测。
这些故事必须是亲身经历,不能用听过的故事来敷衍,也不能瞎编一个故事,否则恐怕要出问题。
第一位讲故事的大衣男虽然是在说自己爷爷,但可以肯定的是,他本人也携带了诅咒。
所以也算是自己的经历。
只不过这种经历追溯到了上一代,甚至上上一代,乃至上上上一代。
不过。
他倒也不太紧张。
在灵异世界里那么多年,经历过的事件太多了。
唯一麻烦的是。
讲述灵异世界里的故事,是否合适?
万一需要蓝星上的呢?
可是。
他小时候可没见过鬼,后来在灵异世界几十年,回来后已经六阶了,这两年也没有遇到多少灵异事件。
偶尔见到一两只鬼,随手就打死了。
根本没有跌宕起伏可言。
而来这里讲故事的人,肯定不仅仅是讲故事,他们必然有所求,而对面的这些红色面具人,也必然是有所需。
“听听第三个人的故事,再做决定。”
此时。
声音苍老的男子,已经开始讲述自己的故事。
……
我的家乡有一个干枯的河床。
不管是什么时候,里面都没有一滴水。哪怕是连天的暴雨,附近河流洪水过境,可这条河床里始终积不出一点的水洼。
仿佛在河床下有一个漏斗,将所有的水都给漏走了。
但这是不可能的。
因为很早以前就有人在里面打过竖井,结果地下很实沉,打了好几十米都没碰倒暗流。
听老人们说,前满末年的时候,天下反抗力量风起云涌。有一支长毛兵战败被俘,被满兵绑着麻绳,活生生沉了江底喂鱼。
自打那以后,河床里的水就越来越少,仅仅一年不到就彻底干涸。
但奇怪的是,当初被淹死的那群长毛兵,却一点儿尸骨都没有留下,不知是不是被水带到了下游去了。
也是这个时候,慢慢的就出现了一些闹鬼的传闻。
说傍晚以后千万不要靠近这片区域,否则容易被冤魂缠上。还鼻子有眼的说谁谁谁,晚上路过河床边儿的时候,见到有个戴着斗笠的人在那钓鱼。
他正奇怪这没水的地方怎么会有鱼的时候,那人转过身,却发现脖子上光溜溜的。
只有一根竹竿插在腔子里,支棱着斗笠。
兵荒马乱的年代,类似故事很多,大家都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想法。
本地人大晚上的也不会跑去河床找不自在。
但一些不知道根底的外地人,却往往容易触犯禁忌,给自己招来凶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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