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李凌峰蛋疼的表情取悦到了何崇焕,他也没有继续开口打趣李凌峰,直到李凌峰向他介绍了自己的两位好友,蔡进与吕为安。
何崇焕彬彬有礼的向着蔡进和吕为安拱了拱手,三人笑着打过招呼后,他却轻飘飘的瞥了一眼李凌峰:原来子瞻是有了旧友,才不管我这个新人啊?
李凌峰接收到何崇焕的眼刀子也只能受着,这个感觉就像你的a兄弟约你去网吧打游戏,你大言不惭的说了自己对游戏没兴趣,然后转眼就和b兄弟一起去了网吧,还好巧不巧的遇见了兄弟a。
尬不尬啊。
李凌峰苦着脸憨笑,好想说一句:焕之,你听我解释……
几人打打闹闹着往里面走,不少学子举着酒杯向他们致意,由于乡试参考学子大多都是二十多岁的青年,所以登高诗会除了悠扬悦耳的乐器声,也少不了酒和美人。
酒是是时令的桂花酒,美人则是明月楼的“神女”。
四人落座时,正值楼里歌舞升平。
几名身着蓝色翠烟衫配散花水雾烟青色百褶裙,身披薄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的女子正在殿中素手弹奏,莲步轻舞。
折腰以微步,皓腕呈轻纱。
看得蔡进咋舌不已,“这登高诗会可真是大手笔。”
李凌峰也是头一次看见如此古香古色的香艳场景,忍不住夸了一句,怪不得古人爱呷妓,“樱桃樊素口,杨柳小蛮腰”也不过就是如此了吧。
赞叹归赞叹,但是他也没有其他心思,不是他不行,而是他才十六岁,放在现代还是妥妥的一名未成年,实在是不宜想太多,免得对身体不好。
而且虽然这些神女是风尘女子,但是也不像现代那般有钱就行,古代的青楼女子大多是因为家里族人的牵连或是走投无路才会入风尘。
她们中的许多人,都无法选择自己的命运,但是却有一定的才华和谋生的手艺,在这个“天子重英豪,文章教尔曹。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年代,你若是无才,多半也讨不了她们的欢心。
李凌峰正想的出神呢,他旁边的蔡进却是以为李凌峰是盯着那这个神女看呆了,不由拐了拐兄弟,坏笑道,“嘿嘿,如何?”
什么如何?
李凌峰先是不解,然后多少有点“蚌埠住了”。
蔡兄,你那个表情说实话,多少有点猥琐。
“他那是看呆了吧,一看就知道是哪个穷乡僻壤来的。”
“谁不是呢,要不是他旁边的人提醒,我觉得那小子可能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哈哈哈,仁兄说的有理。”
隔壁桌的几位少年围在一起就刚才所见纷纷开口嘲笑,他们各个皆身被绮绣,腰带??之环,一看就是家境殷实的公子哥。
李凌峰本来正想回蔡进的话,就听到旁边一桌传来的窃窃私语,虽然几人议论的声音不是很大,但还是落入了蔡进等人的耳中。
蔡进偏头看了一眼,旋即故作天真的问道,“哎,峰弟,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唉,可能是蚊子吧,嗡嗡嗡的。”李凌峰会意。
吕为安笑呵呵的点头赞同,“是极是极。”
何崇焕坐在一边看着三人配合如此默契,也不甘落后的开口补刀,“秋天到了,筑城的蚊子确实毒。”
四人玩笑着开口,也不去看隔壁桌,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是在指桑骂槐呢,于是听见两桌人对话声的众人不由低笑出声。
“你!”一个黄衣少年听见几人阴阳怪气的讽刺声,不由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对李凌峰几人怒目而视。
黄衣少年是个急性子,但却没有人搭理他,李凌峰四人还是照吃照喝,唯有角落里的刈抬起头冷冷的看了黄衣少年一眼。
那少年本欲发作,在接触到角落里那个少年的目光时,却不由失声,随后在同伴的安抚声中拉着坐了下来。
“好了好了,仁兄何必与他生这一时的气,想整那帮土包子方法多的是……”
听见旁边少年刻意压低声音的话,黄衣少年眼睛一亮:“当真?”
几人一时间七嘴八舌,都在商量着如何整李凌峰几人,几个不知道哪儿来的野小子,也敢嘲讽他,还有那个乡巴佬,竟然敢瞪自己?!
黄衣公子哥不屑一笑,发誓一定要让李凌峰等人今天把脸都丢在甲秀楼。
李凌峰几人该吃吃,该喝喝,丝毫不受旁边人的影响,看见刈瞪黄衣少年的那一眼,李凌峰夹了一块水晶糕放在刈碗里。
“好好吃饭。”
刈看了李凌峰一眼,脸色比刚刚好多了,低头乖乖吃起了水晶糕,又恢复了单纯懵懂的模样。
登高诗会随着时间的流逝终于来到了高潮,一般来说,诗会除了赛诗之外,还有许多活动,比如“飞花令”和投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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