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子琳欲要反抗,但被罗四德按了下来,道:“别闹了,还嫌不够乱,若是给你哥惹出点什么事来,那可就不好了。”
听到此话,罗子琳这才安静了下来,不服气的看了一眼那妇人和这些差役。
只见那妇人正一脸得意的看着罗子琳,而差役也毫不客气的将牛车给牵住。
随后,一行三人,连同妇人被带着前往了京兆府衙门。
京兆府。
三人被强行按在了地上,而那妇人则泪眼婆娑的开始哭诉了起来。
“大人呐,这小娘子好生无礼,差点就要了民妇的命,先是用牛车撞了民妇,后来又跳下车来要打杀民妇,这天子脚下,他们竟然敢做出这样的恶行,还请大人一定要严惩这三个恶贼!”
妇人声泪俱下的在公堂之上哭诉道。
京兆府尹看着可属实,你们竟然敢在长安城公然行凶?”
如今的京兆府尹,早在去年便已经换了人,如今坐在这里的,乃是太原王家之人,名叫王通宣。
“大人,此人之言不可信,这女子分明就是讹诈,并非是我们的牛车撞了她,而是她往我们牛车上撞,想要讹诈我们的牛车和牲畜。”
罗子琳据理力争的说道。
然而,她刚说完,却只听到王通宣猛的举起惊堂木。
“啪!”
一声震耳欲聋的声音,震的罗子琳一个哆嗦,王通宣不善的看着罗子琳,喝道:“本官是问你,是否在长安城中行凶,并未问你案件始末!”
“没有,大人,小女只是吓唬了一下,并未动手打人。”
罗四德脸色微微一变,连声说道。
若是断案,定是要问清楚案件始末,但这京兆府尹,却只是问有没有打人,显然这是要偏袒这女子。
自己所猜想的没有错,看来这女子和这京兆府肯定有牵扯,自己二人今日怕是要栽在这里了。
“哼,你说,她们到底有没有动手?”
王通宣对着那妇人问道。
妇人闻言,挺了挺胸膛,指着罗子琳,道:
“大人,就是这小娘子动的手,下手可狠了,若非是几位差爷来了,民妇只怕就要死在她手里,我看这几人,定然是城外的山匪,您看他们腰上的皮毛,定是住在山上的,大人可要好好查查他们的来路,万一是什么匪贼,放进了长安城可就不好了。”
“你!”
罗子琳见这妇人依旧在给自己泼脏水,气的牙根痒痒,恨不得冲上去咬死这恶毒妇人。
“好,来人,先将这三人拖出去,重打二十板子,然后再回来接着审理!”
王通宣直接一拍桌子,便让人将三人拖出去,根本不给他们解释的机会。
“你...你不公平,你个狗官,你肯定是收了她的钱,我要去告你!”
罗子琳见要打自己板子,顿时就急了起来。
王通宣见事到如今,这小丫头竟然还敢口出狂言,冷哼一声,道:“诽谤朝廷命官,罪加一等,此女再加四十大...”
然而还未等他话音落下,便只见京兆府衙门门口,突然冲进来一队金吾卫。
紧接着,门外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传了过来。
“王大人好大的官威啊!”
王通宣看着冲进衙门的金吾卫,脸色猛然一变,直接从椅子上坐了起来,快步朝着门口走去,喝令道:“你们要干什么?这里是京兆府衙门,你们竟敢强闯京兆府!”
只见此时,门口处,姜虎正穿着一身金吾卫的盔甲,直接迈步进入了京兆府公堂前,站在了王通宣的面前,一双凌厉的目光,死死的盯着王通宣。
王通宣看着姜虎,也不示弱,一双眼睛死死的看着姜虎,面色微怒,道:“你是何人,可知道带兵强闯京兆府是多大的罪责?你担待的起吗?”
姜虎见他这么说,嘴角浮现出一抹轻蔑的笑容,道:“好狗不挡道,我若是报出来名号,怕是你这京兆府尹的位子,就得挪一挪了。”
说完,姜虎便往旁边一跨步,连忙来到了罗四德和罗子琳二人面前,关切的道:
“紧赶慢赶,还好赶到了,你们二人来长安之前,怎么也不和我说一下,若非今日小贩说在长安城街头看到你们二人,怕是今日你们就得进这京兆府的监牢之中,想要出来,可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罗四德讪笑了一下,道:“我们这不是想着你们在长安肯定有很多事情要忙,这才没通知你们,谁知道,刚到长安城,就遇到了这件事,唉。”
一旁的罗子琳见到姜虎,只是气鼓鼓的冷哼了一声。
姜虎见状,连忙露出一个谄媚的笑容,道:
“子琳妹妹莫要生气,今日让你受了委屈,都是我的不是,今日我一定给你讨回公道,好不好?”
多年未见,罗子琳也长大了许多,在扬州居住的这段时间,倒是褪去了一些稚嫩之色,如今似是长成了的仙桃一般,姜虎看的一时之间有些惊艳。
“哼,就是这妇人冤枉了我们,还有这狗官,这狗官肯定跟她是一伙的,你能处理的了吗?”
罗子琳有些不信的看着姜虎,但还是将事情简单的叙述了一遍。
姜虎听完叙述,脸色之间,扬起一丝微怒,道:
“好,这件事你就交给我,你在一边看着,我这就给你讨回公道!”
说完,姜虎对着门外的一队金吾卫喝道:
“兄弟们,将这京兆府的差役和这王通宣都给抓起来!顺便去你们谁去他公房里,将他画卷后面那暗格之中的东西给翻找出来!”
一旁的王通宣听到画卷二字,顿时如同踩到了尾巴的猫,连道:“贼子尔敢,此乃京兆府衙门,你们若是敢在此处动手,我定要在陛了,生死不论!”
开玩笑,那画卷里的东西,是能见人的吗?
这人是怎么知道这么机密的事情的?不行,一定要将这人留下!
王通宣心中暗暗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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