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道:“再说我们都查不到的事情,小苏估计也不知道什么情况。”
橘黄烛光中,醉芙脸色沉重,她忽然想起一个人,“舅舅你先歇着,我大概知道要找谁问清楚情况了!”
天色未亮,醉芙就派宣飞尘和萧衾两人赶往怀凤城。
......
笃笃笃!
门外响起敲门声。
此时天色还是灰蒙蒙的。
“主子,飞尘和萧衾回来了。”凛雪在门外禀报道。
醉芙起身,披着披风就走向另一边厢的书房。
书房里,宣飞尘和萧衾两人已经在候着了。
“主子......”
“燕长老怎么说?”
宣飞尘和萧衾相视一眼,两人脸色有些奇怪,宣飞尘禀报道:“燕长老......不在怀凤城。”
“不在?”醉芙柳眉轻蹙,“他去哪儿了?”
萧衾接过话口,答道:“燕长老回西越了。”
“西越?!”
醉芙原本惺忪的睡眼猛地就醒了过来。
不怪醉芙诧异,当年西越皇室内斗,在君权旁落摄政王燕裘之后,云落谷和怀凤城两脉灵院达成协议,将燕宁送来了怀凤城躲避燕裘的迫害,燕宁在东陵一呆就是呆了十几年,自那以后一步都没有再踏上过西越的土地,怎么他突然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回西越?
难不成是因为长生的事情?
事关重大,连唯一可能知道实情的人都不在了,醉芙只能做出另外一个选择了......
......
三日后,镇国公府门口,准备出发的马车已经在门口候着。
谢长瀚身居要职,没有两国国书的商定,是万万不能入西越境内,此趟西越之行隐秘,只能让醉芙他们自行前往了。
长生只身站在一旁,他与众人之间仿佛隔了一堵墙。
谢长瀚拍了拍这个快到自己下巴的男孩,道:“长生......”
长生那张脸,随着年龄渐长愈发耀眼了,若是他的身世正如芙儿所言,只怕这趟西越之行又将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这个男孩与自己一样自幼都是孤儿,希望他此趟西越之行能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嗯?”听到谢长瀚的叫唤,长生有些恍惚。
自从醉芙和长生说了他身世的可能性之后,长生整个人就变了,从以前那个明媚如艳阳的男孩慢慢变得沉默寡言,这几日连魏苏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谢长瀚默默叹气,这男孩眼里的光芒已经黯淡了。
他揉了揉长生的头发,又看了一眼旁边的魏苏,情真意切道:“莫要害怕,国公府永远是你俩的家......”
长生鼻头一酸,只能垂下头来掩饰自己的情绪。
魏苏是个面冷心热的人,他佯装玩笑,怒道:“怎么?二哥你要飞黄腾达就不要我们了?”
他怎么可能不要!
长生双颊鼓起两个包子,“谁不要!谁不要!”
“哼,就算你飞黄腾达当了那个什么劳什子西越皇子,我也会缠着你一辈子的!你休想自己偷偷享福!”
长生被气得打了魏苏几拳。
魏苏看到他终于把这几日心里憋着的气都发泄了出来,也没计较长生对他喊打喊杀的,一把就将人搂过来,嬉笑道:“你可别搞得像是要生离死别的样子,现在八字都没一撇呢......你想想万一姐姐猜错了,嘻嘻,你岂不是做了南柯一梦空欢喜?”
长生一个肘子就怼过去,气恼恼道:“魏苏你少说两句会死吗?!”
醉芙看着这两人在大街上打打闹闹的,忍俊不禁,“好了,赶紧上车出发了,别耽误时辰了......”
一个存心闹,一个乐意配合,魏苏和长生两人在国公府门前来了一遍全武行后,才被看不下去的宣飞尘像拎小鸡一样将两人塞进马车里出发。
......
另一边厢,天域极西海域。
汨云川帝君百里靖炘携丞相裴胤、天璇君蔺逸、天衡君蔺紫来到达摩岛。
达摩岛西面最大的传送阵两侧,早早就有人在恭候了。
白光一闪,汨云川四位来客出现在传送阵上。
“达摩岛诸弟子,恭迎汨云川帝君到来......”
三百人的声音冲天而上,洪亮得惊飞了一群海鸟。
百里靖炘看着这个场面,轻哼一声,怎么,这就要给自己一个下马威吗?!33?0?5q?0?2.?0?4?0?2
一旁的裴胤见百里靖炘不说话,怕还没开始谈就崩了,于是替百里靖炘应道:“诸位辛苦。”
就在这时。
“既然汨云川诸位已到,那就随本君来吧......”
这个嗓音清冷又疏离,似乎并未把汨云川众人放在眼里。
百里靖炘抬眼一看,只见面前人群突然分出两条道,一男子缓缓而来。
来人着一身苍蓝云气纹广袖锦袍,越过达摩岛众人走向这处。
晴山如黛水如蓝,这是百里靖炘见到此人的第一印象。
走近一瞧,那男子的容貌果然如他声音这般清冷,眉眼疏朗,一双细而纤长丹凤眼斜斜挑起,矜傲得像极了深海里的一尾游鱼。
百里靖炘看着他额间系着的那条浪纹绣金丝细抹额,眉头一挑,没想到还能见到达摩岛大名鼎鼎的人物。
达摩岛众弟子道:“弟子拜见玉漓君......”
【作者题外话】:很快立秋就要来了,不过南方还可以热到十一月~很想看到丰收之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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