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师姐,六师兄为何没有继续修行?”
“言灿的心静不了。他自然是想学的,可过了半年,我便是放弃教他了。”
苏牧忍不住一笑。南客是主动放弃,言灿却是被周师姐给放弃了。
也就是周师姐才能耐着性子教了言灿半年之久。
图谱名为太极,是道门的名字,却不是出自道门。
这让苏牧对于那位大师兄又多了一些好奇。
听雨阁中的惊艳诗词,还有神秘的太极图谱,两者都足以表明这位大师兄的不凡。
......
......
今日的燕王府很热闹,从早晨开始就有宾客进入府中。因为是燕王宴请,所以这些宾客都会来的早些,以示尊重。
很快,满庭的桂花之下就坐满了宾客。
燕王坐在主位,身子斜靠在软榻上,一手撑着脑袋,听着悠悠琴声闭眼假寐。
连峥还有一些皇室的宗亲坐的近些,喝着一百年的桂花酿。
而那些宗门世家却没有这么好的享受,桌上的一小壶酒也不过是十年的酒,除去几块桂花糕外,唯有一些果盘。
这些人不会在意吃些什么,反正从一开始就没有对桂花宴有期待。
然而,今年的桂花宴有了不一样的期待。不知是谁放出了风声,透露了燕王和苏牧的过节。
所以,今日来的宾客时而朝着庭院入口处张望着,等着另一位主角登场。
燕回郡的郡守悠悠地喝着桂花酿。他的酒水是五十年的,比其他人好了许多。
“苏牧,风头正盛的少年。可惜啊,在燕回城得罪了燕王,风头总是要被压一压的。”燕回郡守悠悠地说着。
在燕回郡,身为郡守的人反倒不用操持,听着燕王的话,给燕王鞍前马后就能活得很滋润。
所以,他一直都是燕王坚定的支持者。
燕回郡守的话没有一点避讳,清晰地落到周围人的耳中。这些人都是燕回郡官场上的人物,知道燕回郡守的意思。
“哼。你们怕是没见过苏牧在秋猎的表现。”
冷漠的声音从燕回郡守的对面传来。这是燕回郡的镇守使——方仲陵。镇守使直属于镇守司,燕回郡中的安宁依旧要靠着镇守使来维护。
方仲陵来到了燕回郡近三十年,即便在燕王的封地之中,却也从未屈服于燕王。
逢迎拍马的事更不会做。
因而,在燕回郡的官场,方仲陵也时常受到排挤。方仲陵不在乎这样,他是一郡镇守使,上头有总镇守使撑腰,麾下有兵马,所以不必在乎。
这也是方仲陵成为了让燕王不舒服的人物之一。
“承了皇朝气运,又是书院弟子。郡守以为这是很好打压的人吗?”
方仲陵的声音也很清晰,甚至盖过了琴声,传进了燕王的耳朵里。
燕回郡守淡淡说道:“何来打压一说。一个无礼的小辈不敬燕王殿下,今日只是教一教他礼数而已。”
方仲陵噙着冷笑,他同样期待着少年今日会如何做。他在青霄城中有熟人,与魏平章也是旧识。
因而,在桂花宴前,他就问过魏平章关于苏牧。这个名字在半个月前的青霄城很响亮,无数人见证了少年从深渊中归来。
魏平章的书信很简短。信上只写了四个字——看戏就好。
方仲陵明白了魏平章的意思。可这是燕王,地位尊贵,府中不乏涅盘境的大修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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