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就是贺云璟等到深更半夜岑藜都没来了,他气的吹灭了蜡烛往床上一躺,天不亮便起了身,随便穿了身衣裳就往太和殿走去,也不要啥步辇了。
他到的太早,太和殿还没人来,他往龙椅上一坐就开始了打盹,没等多久岑藜便进来了,面色有些不愉,却也没说什么。
等到了时辰,太监唱声上朝,一众官员陆续进殿,瞧见高位上的贺云璟都有不同程度的惊讶和意外。
贺云璟掀开眸子扫过一众大臣,他还是陪江梨上过朝,自己坐这位置是头一遭。
这感觉还真就挺爽的,也难怪岑藜想做这个权臣,万人之上的感觉谁会不喜欢呢?
他嘴角勾起,喊了一句平身,目光落在身站在最前方的岑藜身上。
如今的岑藜虽是宦官的身份,却已经涉及朝堂,是正儿八经的官。
他托腮道,“昨日朕看了折子,既然国库空虚便增加赋税,全都往上提两成。”
此话一出以丞相为首的官员皆蠢蠢欲动,有清官出列劝阻,“陛下,近两年各地都有不同层度的天灾,不少地方的百姓连温饱都难顾,万不可再增加杂税,动摇国之根本。”
此话一出不少人上前附议,求贺云璟体恤民情,以国为重。
贺云璟没什么表情的听着,数了数跪求的人头,勉强站了一半。
再看没跪着的那些人,里面不少是为岑藜马首是瞻的,也有惧怕岑藜的权势不敢妄动,也是不在乎百姓死活的。
贺云璟勾唇,“既然如此,那就只加一成,剩下的从你等俸禄中扣,国库不能没钱!朕还要建行宫!”
贺云璟这话说的荒唐,丞相一派气的不行,极力劝阻却都没用。
岑藜垂眸安静听着,还是身上那道视线越来越炽热他才抬眸与贺云璟对上视线。
贺云璟冲他拼命使眼色,都给他推上来了还不抓住等啥呢。
岑藜想无视不管,但还是抬起了手,冲贺云璟行礼道,“陛下,税不可加、俸禄也扣不得。”
“那朕的行宫怎么办?岑大人不是说国库空虚,没钱给朕建行宫!”贺云璟端起昏君的架子,看岑藜的目光略有几分不满。
岑藜与他对视,“行宫不急一时,陛下可减少两年税收,给百姓休养生息,度过天灾困境,待丰收之年将减免的收回来也是一样。”
贺云璟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又很快染上几分不情愿,“那就听岑大人的,先免两年日后再收回来。”
听贺云璟松口还免了税收,朝堂大臣一脸懵逼,怎么没加上反而降了?
但不管为何都是好事,一群人又齐声喊陛下英明。
贺云璟一副被夸的飘飘然模样,又道,“户部工部抓紧时间,朕要在秀女入宫前建一个酒池肉林,与美人享乐。”
荒唐言论炸的太和殿集体沉默加震惊,在朝堂之上要酒池肉林享乐,还是要他们这些人家中的女眷去作乐,如此谁能忍得。
就连岑藜都忍不住皱起眉头,昨日还说不要,今日就要作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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