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可有何退敌良策?”
缅王他隆身材粗壮,塌鼻子大圆脸,浓密的胡须有些卷曲,一对犀利的眸子炯炯有神,这会则戴着一顶镶有宝石的钵盔,身穿金丝软甲,虽貌不惊人,但乃是一代雄主。
此人即位后,致力于恢复经济.休养生息.消除连年内战的创伤,并大兴水利.鼓励农桑,同时积极整顿军务,大力发展火器,从荷兰人与英国人手里买了不少洋枪洋炮,打造了一支精锐的新军。
不过,这支火器部队之前在云南的曲靖城外,被他的二儿子莽白报销了许多,可谓损失惨重,但也这没办法,论玩火器的话,保乡军也是当今世界上数一数二的存在,缅军打不过很正常。
初闻此噩耗,他隆简直心如刀割,恨不得一个大耳光将爱子抽死,虽然后者从明国掳来了许多丁口和金银,但这也不足以抵消战败之罪,因此莽白回国后被狠狠的打了二十军棍,并被罚禁足一月,这一下,此人可就离心心念念的王位越来越远了,再也竞争不过大哥平达力。
这时,缅国的“蕴纪”,也就是丞相.达奴陀沉声道,“南贼不同明贼,其火器犀利异常,从莽白战败一事便可见晓,因此,我王断不可与之野战,应据城而守,消磨贼军锐气为主。”
他表示,这南贼再厉害也是异地作战,补给线拉的很长,咱们可以在竖壁清野的同时,死守城池,使得敌军得从当地得不到任何补充,同时派精骑袭击他们的粮道,这样消磨个一两月,南贼只能无功而返。
达奴陀的话引起了那几名“蕴岛”的赞同,后者相当于侍郎,属于蕴纪的副手,皆在等同于枢密院的“鲁道”就职,是缅王的秘书机构和智囊集团。
“嗯,理应如此。”他隆闻言点了点头,心中稍定,不过转念一想后,又觉得不够稳妥。
“据闻,那南贼不但善野战,还精于攻城,明国的许多坚固城池便被其使火药摧毁,咱们缅国实属小邦,城墙的坚实程度恐怕无法阻挡贼兵。”
闻言,达奴陀微微一笑,胸有成竹道:
“我王,明国有句古话,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既然南贼火器犀利,我等何不雇佣荷兰人与英国人为缅而战,毕竟这些夷兵也是很善用火器的啊。”
“如此,我缅国只需付出些无用的金银,便可使夷兵与贼兵相斗,届时必定两败俱伤,于我王乃是好事一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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