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出一对眼珠子,满脸狰狞。
我被她气笑了,死了还想带走别人家的孩子,她哪来的脸。
女人没有得到我的回答,一把掐着我的脖子,“还我的孩子,把孩子还给我。”
该死的鬼,就看我好欺负,我确实是好欺负。
我伸手抵在她残缺的胸口,愤怒地看着她,“滚,要不然让你再死一次。”
她如果不松手,我会在她身上画杀鬼符。
以前我试过,哪怕我空手画符,也能杀鬼,这就是天赋。
女人神色忡怔一下,手上力道加大,不停地摇晃我的脖子,“我只要宝宝,你该死,要不是你把孩子救命的钱输了,我的宝宝怎么会死。我要杀了你,该死的是你。”
又是一个把我错认成别人,真让我窝火。
“你放开我。”
我手指动了,在她身上画镇鬼符箓,笔画刚起,女人的身体忽然往后飞去。
呵呵,怕了,我果然是画符天才。
再一抬眼,我得意的笑容卡在脸上。
几步外,一个熟鬼抓着女人,把女人从头到脚卷起来,像卷饼一样塞进了嘴里。
扒皮鬼程东!
我们出来了,他也跟着出来了。
当时,通爷居然没有杀他,想来无目鬼也没死吧。
扒皮鬼狼吞虎咽的吃了女人,还打了个饱嗝,然后一步步向我走来。
我身上没有任何武器,强行保持镇定,“程东,你还欠我一个答案。”
之前在石台前,我问他,筱雅的尸体为什么会有沉船上。
这个问题他是知道的。
扒皮鬼晃了晃挂在体外的五脏六腑,侧目怨毒地看了我一眼,手臂暴涨,举起旁边一张单人病床向我砸过来。
卧靠,一句话也没有,直接想杀我。
我太了解扒皮鬼了,看到他时一直戒备。
我立刻翻身下床跑到旁边的窗户前,拿起挂吊瓶的架子护身。
单人病床砸在单人病床上,发出咚的一声巨响,引来外面护士的注意。
她推开门看到一张单人床悬在半空中,眼睛眨了眨,“鬼啊。”
尖叫一声转身跑了。
我手上身上连接的管子全部断开,手指着扒鬼皮威胁说,“扒皮鬼,你真以为我怕你?我能杀溺死鬼就能杀你。”
“你毁了他,我杀了你,姓沈的,我要碎了你的尸灭掉你的魂。”
“他?谁?”
让扒皮鬼在乎的人,我想了想,试探地问,“玄安?你是‘玻璃’,爱上玄安了?”
扒皮鬼面容扭曲,再度举着床向我砸来。
我拉开窗户跳了下去,刚才我看了,病房在二楼,死不了。
楼下有个小花圃,花圃里是营养土,我跳在花圃里,没有受伤。
我刚站稳脚,一张被拆散的病床从窗户里扔下来。
我避开铁管轮子想跑,扭过头,便看到树荫下站着一只眼睛只有黑窟隆的鬼。
“你也来杀我?”
两只鬼,我真没有信心。
无目鬼双手背在身后,像贵公子一样踱了一步,“当然。”
我目光沉沉地看着无目鬼,“也是为了玄安?”
无目鬼想了想,摇摇头,“我是为了感谢你告诉她的事杀你,这样,除了我就没有人知道她以前的事了。”
这是什么理论?为了谢我杀我,恩将仇报,果然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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